破晓的晨曦,宛如一层薄纱,带着几分怯意,缓缓洒落在这片即将被血腥与杀伐彻底吞噬、沦为修罗场的旷野之上。风,仿若预感到即将到来的惨烈,呜咽着穿梭而过,撩动着枯草,似在提前为这场生死较量奏响悲歌。
李虎,此刻恰似一头被仇恨与战意彻底激怒、周身每一寸毛孔都散发着狂暴气息的暴怒雄狮,身姿巍峨凛凛,傲立在那匹同样血脉贲张的战马背上。他那双眼眸,仿若两口被三昧真火熊熊燃烧着的火罐,炽热且决绝的战意于其间仿若岩浆般肆意翻涌,滚滚热浪几可燎原,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死死锁定着前方正仓惶逃窜、已然方寸大乱的完颜天谷,似要凭借眼神的威慑,将其灵魂灼烧殆尽,让恐惧将他彻底吞噬。胯下战马仿若与主人心灵相通,敏锐感知到那澎湃杀意,昂首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嘶鸣,声震四野,引得周遭飞鸟惊惶四散。四蹄仿若踏风而行,迅猛奔腾间,每一次有力的起落,都扬起遮天蔽日的漫天烟尘,滚滚黄云仿若汹涌怒涛,裹挟着李虎,让他宛如一道携带着灭世之威的黑色怒矢,以摧枯拉朽之势,向着完颜天谷持续突进。他手中那柄大刀,恰似来自地府、索命勾魂的无常使者,在淡薄日光下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寒芒,随着他那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的手臂有力挥动,在空中狂舞不休,刀风呼啸着割破凝滞的空气,发出尖锐厉响,仿若要凭借这凌厉劲道,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那气势,仿若魔神降世,骇人至极,让周边众人皆心生寒意。
反观完颜天谷,此刻全然没了起初那股子莽撞与骄狂劲儿,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仿若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额头滚落,噼里啪啦地砸在他那颤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双手上。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惶之色,瞳仁中清晰映照着李虎那仿若魔神降临般的可怖身影,恐惧如同藤蔓,迅速缠满他的心神,将他的理智彻底占据,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只剩逃生的本能在苦苦支撑。胯下坐骑亦被这股排山倒海般的逼人气势吓得肝胆俱裂,四蹄慌乱交错,连连后退,身形左摇右晃,恰似惊涛骇浪里随时会被巨浪倾覆的一叶扁舟,飘摇不定,险象环生,眼看就要在李虎这如狂风暴雨、凌厉无匹的攻势下,被无情斩于马下,奔赴黄泉,命丧这血腥残酷的战场,成为刀下亡魂。
就在这命悬一线、千钧一发的危急当口,耶律宏立身于不远处那地势颇高、视野开阔的山坡之上,仿若绝境中孤注一掷、妄图扭转乾坤的疯狂赌徒,猛地抬起手中那张古朴厚重、仿若承载着部落往昔荣耀与杀伐、见证过无数峥嵘岁月的雕弓。弓身纹理仿若岁月老人精心镌刻的神秘密码,在日光轻柔抚摸下,泛着幽冷且神秘莫测的光泽,似在幽幽诉说着过往那些金戈铁马、烽火硝烟的杀伐岁月,每一道刻痕,都是一场生死对决的见证,都是一段血与泪交织的故事。耶律宏牙关紧咬,腮帮鼓起,似要将全身力气汇聚于双臂,迅速弯弓搭箭,动作娴熟流畅得仿若演练过千百回,一气呵成,肌肉紧绷间,那隆起的线条尽显力量之美。箭头寒光凛冽,恰似暗夜划破长空的流星,带着必杀的决绝,瞄准了正前方如汹涌怒潮般气势汹汹、仿若无人能挡的李虎,随着一声仿若从胸腔深处炸响、饱含不甘与希冀的暴喝,利箭脱弦而出,仿若一道黑色闪电,裹挟着破风之势,直刺李虎胸口。李虎躲避已然不及,那箭裹挟着巨大冲击力,狠狠扎入胸膛,瞬间血花四溅,仿若一朵罪恶之花在他胸前骤然绽放,他身躯猛地一震,仿若遭受重锤猛击,一口浓稠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射而出,如红色喷泉,瞬间染红了身前那曾闪耀着荣光、见证他赫赫战功的铠甲,此刻,那铠甲却成了血污的载体。
可李虎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不服输劲儿,恰似燎原烈火,即便身受重伤,亦是熊熊燃烧,不曾有半分熄灭。那股勇猛无畏、视死如归的精气神,驱使着他手中大刀仿若被赋予灵魂,依旧循着惯性,裹挟着最后的雄浑力道,朝着前方迅猛斩杀过去,似要倾尽所有,与敌同归于尽,那架势,仿若就算今日命丧于此,也要拉个垫背的,让敌人知晓他的厉害。
完颜天谷此时早已被恐惧牢牢钉在原地,双腿仿若生根,哪还能做出有效躲避,眼睁睁看着那饱含无尽杀意的一刀裹挟着风声呼啸而至,避无可避,“咔嚓”一声,利刃划过肉身,那声音仿若死神的宣判,整个人竟被拦腰斩断。鲜血仿若决堤洪水,四溅开来,喷洒在空中,在日光映照下,恰似一场腥风血雨,那惨烈血腥的场面,令在场众人毛骨悚然,胃中一阵翻涌,有的新兵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在场众人,无论是历经百战、见惯生死、面庞冷峻的老兵,看似波澜不惊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心底深深震撼,还是初涉战阵、稚气未脱、满脸惊恐的新兵,此刻皆被这血腥又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仿若被施了诡异定身咒,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大脑一片空白,仿若时间都在这一刻凝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耶律宏亦是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嘴巴微张,半晌才缓过神来,仿若从噩梦中惊醒,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进攻!快进攻!所有人听令,绝不能让这家伙回到他们的阵营当中,此人太过勇猛,仿若魔神在世,若放虎归山,必成后患,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那声音带着几分癫狂,几分焦急,在旷野上空回荡。
李虎强忍着胸口那仿若被烈火灼烧、利刃搅动的剧痛,双手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根根仿若青蛇蜿蜒,手中紧攥缰绳,那缰绳此刻都被涌出的血水浸湿,黏腻不堪,仿若一条冰冷的血蛇。他猛一拽动,调转马头,战马领会主人意图,仰天长嘶,驮着他仿若一道黑色疾风,风驰电掣般朝己方阵营奔去,扬起的沙尘仿若一道天然屏障,遮天蔽日,护着他逃离险境,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只留下一路烟尘,证明他曾来过这生死一线的战场。
耶律宏望着李虎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李虎勇猛无畏的深深忌惮,犹如面对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又有错失良机、未能将其斩杀的懊恼,仿若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窝火;更有对战局已然失利、无力回天的无奈,仿若溺水之人望着远去的救命稻草。深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仿若深秋落叶,满是无奈与不甘,转身对着身后一众垂头丧气、仿若霜打的茄子般的部落战士下令:“撤军吧,今日这战局,我们已然没有机会了,再拼下去,只是徒增伤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言罢,带头策马转身,手中缰绳无力垂落,身影落寞,仿若一个败北的英雄,拖着沉重的步伐。部落战士们亦步亦趋,满脸沮丧,跟随其后,一路向北,马蹄声声,却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那声音仿若丧钟,缓缓退出中原,越过那巍峨耸立、宛如巨龙卧伏、象征着边界的长城之外。至此,部落再次尝到失败苦果,齐国凭借李虎的英勇无畏,成功守住了自己的家园,山河重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