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荫,陪我喝一点儿吧,因为要是从头讲起的话,估计要讲很久。”
华立中刚倒了两碗酒,忽然喊了一声: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没关系,自己喝……”看书溂
胡承荫看着华立中倒酒的背影,把被子一掀下了床,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走到桌前,端起酒碗就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碧绿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下巴上,打湿了前襟。
这杨林肥酒胡承荫喝过许多次,在蒙自的时候去石榴家“三剑客”一起喝过,在个旧的时候跟吕世俊和砂丁们一起喝过,尽管喝过这么多次,胡承荫却从来没有这么不要命地喝过酒,一碗酒喝下去,他觉得从食道到胃里都在灼烧,可这就是此刻的他所希求的,他无法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胡承荫将酒碗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说吧!”
华立中一笑,回到床前,把胡承荫的鞋拿了过来:
“先把鞋穿上吧。”
胡承荫坐在桌边,穿上了鞋,天光渐亮,不知道谁家的鸡叫了起来,叫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