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世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胡承荫,你是哪一年入学的?”
“我是三一年入学,三七年毕业的。”
“我是二二年入学,二七年毕业的,咱们俩这校友可差了快有十年了,你要是听说过我才奇怪呢!”
陈达先生平日里一贯以持重面目示人,许是天气好,心情也轻松,便来了逗趣的兴致:
“承荫,今年元旦办的三校篮球赛你去看了吗?”
胡承荫摇摇头,回想起来,彼时正是他身心俱疲的艰难时光。
“戴先生在比赛上代表清华大学上场了,当时清华大学啦啦队一边摇动校旗一边欢呼:‘不要慌,不要忙,清华来了戴世光!’那阵仗真是气派!”
胡承荫看着平日里十分沉稳的陈达先生高举手臂学着啦啦队热情欢呼的样子,十分新奇:
“我虽然没去看比赛,但猜也猜得到,戴先生肯定打得风采绝伦,技压群雄!”
陈达先生笑而不语,戴世光自嘲笑道:
“通夫兄这是给我留着面子呢!承荫啊,很抱歉,学长我让你失望了,我老胳膊老腿儿的,上场还没跑一会儿就喘得不行,赶紧下来换年轻队员上场了。三十多了,不比当年了,老喽!”
陈达先生咳嗽一声:
“说什么呢,你成天老啊老的挂在嘴边,那我该如何自处啊?”
戴世光有些尴尬,赶紧找补:
“通夫兄自然一点也不老,宛如正午之日,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