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先是一愣,立马回过味儿来,尴尬地一脸讪笑:
“这位同学,你不用数了,我担保是绝对不会错的,你还信不过我啊?”
陈确铮停下手中的动作,却仍低着头,从下往上瞟了镇长一眼:
“镇长的人品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李昌隆就另当别论了,这钱我们要是接了,以后要是发现少个三百五百的,谁都说不清楚了,你说是吧?”
镇长不迭点头。
陈确铮故意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有时候想想我还挺后悔的,梁六女被打得这么重,怎么能只赔点钱就这么放过李昌隆那个混蛋呢?可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就要遵守承诺,是不是?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李昌隆不老实,这次倒是正好把他扔进牢里关几天,也让他尝尝受罪的滋味。”
这几天下来镇长这个“中间人”眼看着憔悴了不少,往日李昌隆在镇上作威作福惯了,但廖卓昂终究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镇长好说歹说,这才把李昌隆那朝天的脖颈给强按下去,让他乖乖掏了钱之后便赶他去了临县暂避风头。镇长本以为已经摆平了事态,没想到陈确铮竟还有这么一番话等着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廖灿星一眼:看书喇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早就狠狠地教训过李昌隆了,他现在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生事了!”
陈确铮没说话,只管继续数钱,廖灿星也不说话,抱着臂盯着陈确铮数钱的手,陈确铮终于慢悠悠地数完了钱,满意地点了点头:
“够数了。”
镇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陪笑道:
“你们这次的演出老百姓都特别爱看,他们还让我问问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啊?”
陈确铮怎么会听不出镇长话里的试探和客套,看了一眼廖灿星,廖灿星下巴一抬:
“昆明离大板桥这么近,我们只要想来,随时都可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