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我请你吃饭吧!”
“学长,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你终归是因为球赛才会饿晕的,我作为学长,请你吃饭是理所应当的。”
“吃什么都可以吗?”
“太贵的不请。”
“怎么算贵,怎么算便宜啊?”
“我说贵就是贵,我说便宜就是便宜。”
“那吃烧饵块吧!”
“太便宜。”
“那吃羊肉米粉?”
“太便宜。”
“那吃大酱骨吧!”
“走!”
胡承荫一个没留神,一盆大酱骨就被吃得剩了半盆。
“你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你饿得狠了,吃得太猛很伤肠胃。”
魏大魂的嘴里塞满了肉,两腮鼓鼓囔囔的,像一只松鼠:
“我都习惯了,被人当成男的。我比一般女孩生的高,但主要的原因还是我这个嗓子。”
“的确,哪个女孩儿的嗓子像你这么粗啊!”
“我原来说话声不这样,我家人去世以后,我连着哭了一个月,把嗓子哭哑了,之后就变不回来了。”
胡承荫的筷子在空中一顿:初见魏大魂的时候,他觉得她就像一块冰,脸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没想到她却有问必答,对自己最痛的往事全无遮掩。
魏大魂超出了胡承荫对人与人交往常态的认知,跟她在一起全然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审时度势,有什么说什么,这坦诚让胡承荫觉得十分难得和珍贵。
“没事儿,你这声儿听惯了也还成。”
“谁刚才说我像男的来着?”
“你不像吗?咱不提嗓子,就单说你留这头发,也难保不被当成男的啊!”
“哪条法律规定女的不能留短头发了?就许你们男的留?我们女的留就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