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上除了未及打开的一卷被褥、洗漱的脸盆和牙具和床下一个旅行包,再无它物。
看着陈确铮的床, 廖灿星觉出一种“家徒四壁”的意味来。
廖灿星把鼻子凑到陈确铮的被子上闻了闻。
“还可以,不算很臭。”
陈确铮哑然失笑, 她的确很厉害,竟总能将他从低落的情绪中拽出来,逗他开心于她来说,似乎是毫不费力的事。
陈确铮手一摊:
“你还要帮我收拾宿舍,你看,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
廖灿星嘴一撇:
“虽说‘君子不役于物’,可你这人日子也过得太寡淡了点儿吧?这可不行呀!”
“我已经有你了啊!日子怎么会寡淡呢?”
陈确铮突如其来的情话一下子让廖灿星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是‘东西’吗?”
“怎么?你不是东西么?”
“你……你胡说!我……我不跟你说话了!”
陈确铮没有说话,走过去坐在了廖灿星的身边。廖灿星把头靠在陈确铮的肩膀上,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窗外的微风轻拂窗子, 吱嘎作响。
廖灿星抬头,看着陈确铮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的人此刻就坐在他身边, 他的笑容依旧温暖,她却在他的神情之中感受到一种淡淡的、自觉被隐藏得很好的怅然若失。她分明觉得,有一部分的他并不在此时此地, 而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她觉得她懂得他,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接着当一只叽叽喳喳的小喜鹊,在他耳边继续聒噪着。
“贺础安学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