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笑呵呵地四下一看,把皮箱往地上一放,接着重重坐在了屋里那张木床上,罗常培笑着站在门边,身子斜倚在墙上。
傅斯年把白西装脱掉后挂在椅背上,又用手帕擦了擦脖颈上的汗,四下打量着屋内简单的陈设,无非一桌一椅一床而已。
傅斯年却伸了个懒腰,满意地拍了拍身下的床:
“行啊,我住哪儿都行!我看这儿挺好,我就住这儿了!”
陈寅恪点了点头。
傅斯年第一关心的还是学问,他转头看向倚在门边的罗常培。
“莘田兄,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我还记得四年前我在写《唐五代西北方音》的时候,那时史语所还在北平,多亏了寅恪兄的指点,我三个月就写完了那本书,寅恪兄给我的帮助我至今铭记在心。”
陈寅恪微微摇头。
“哪里称得上什么指点,不过是略略说了我的看法罢了。”
“寅恪兄,你就别谦虚了!谁要是在治学上得到你的指点,那进步可谓是一日千里啊!莘田兄最近可在写什么文章啊?”
“我最近刚在《东方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就叫《昆明话和国语的异同》。”
傅斯年夸赞道:“莘田兄,你倒是很会因地制宜嘛!不错不错!”
罗常培苦笑一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