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是去了个旧了?”
“很有可能,可是去便去罢,为什么不跟咱们说一声呢?”
陈确铮又认认真真地把信读了一遍,字字句句都放在心里仔细琢磨。
“从这封信可以看出来,个旧锡矿的矿主根本不把矿工当人,他一个人去,肯定是怕会遇到危险,不想拖累我们。”
“唉,这个狐狸,他一个人去不是更危险么?!现在怎么办?就算他现在真的在个旧的矿场,可个旧那么大,咱们要从哪儿找起呢?”
“你先别慌,既然吴先生已经见过陈先生了,说明陈先生已经回到昆明了,咱们可以去先去找陈先生问问情况,总比一头扎到个旧的好。”
“对,找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做好准备再说!”
“首先,咱们先想办法出去。”
军事训练营采取的是军事化封闭管理,所有的学生一律不准外出,只有生病才可以请病假外出就医,然而训练营里有医务室,营里的军医小伤小病都可以处理,只有病症严重的人员,他才会开具外出就医的证明单。
贺础安又犯了难,陈确铮却让他放心,说自己有办法。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陈确铮跟贺础安嘱咐:
“贺老师,一会儿到了医务室,你就跟医生说我呕吐不止,说得越严重越好,但也别太夸张,太假了就不可信了。”
“好难啊,要夸张,还不能太夸张。”
“总之你就自己发挥吧,放心吧!看到你这张脸,没有人会怀疑你说的话的!”
陈确铮说完话,一边走路,一边用右手狠狠地摁着左手前臂靠近手腕的地方,那里的皮肤都给摁红了。
“你这是干嘛?”
陈确铮紧闭着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快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贺础安突然停下脚步。
“我好紧张啊,万一我说漏嘴了可怎么办?”
“不管了,我快忍不住了,得赶紧进去了!”
陈确铮敲了敲门。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