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嬷嬷是她的陪嫁,是她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王嬷嬷死的时候,她难过的大病了好几日,现在说她不知情,谁能信。
陆氏瘫软在地,她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自己好像又把事情给搞砸了呢。
萧国公爷厉声道:“陆氏,这些年没人查你的账,你打量着国公府上下都是傻子不成?”
陆氏嚎啕大哭,赶紧认错装可怜:“父亲,我错了,我只是看着国公爷迟迟不肯立老爷为世子,我心里着急,觉得以后无着落,才一时糊涂......”
萧国公冷着脸:“那琉璃瓦的事,也是你冤枉老四媳妇的?”
陆氏一个劲地哭:“是儿媳糊涂......”
萧国公气的猛咳了几声,厉声道:“以后国公府的账册和管家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任何大事小情,都要经过老四媳妇的手。”
“是......”
萧国公爷长叹一口气:“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吧。”
陆氏松了口气,只补两三万两银子,那还算好.....她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人,老夫人偏心老四,但国公爷到底还是维护大房的。
她正要说话,萧景弋开口问:“父亲就打算这般处置吗?
萧国公爷看向他:“事情都说清楚了,你还要怎样了?
萧景弋同样直视着萧国公:“父亲莫不是以为,此事只是儿媳之间的争风吃醋?大嫂究竟贪墨了多少银钱,贪墨的银钱又去了哪里,这些都不追究了吗?”
萧国公爷有些不悦:“老四,此事已经给了你媳妇清白,你还想怎么追究?莫不是,要把你大哥大嫂绑起来拷问,好让所有人知道府里兄弟不合?”
萧景弋毫不畏惧地反问道:“父亲,你说这话,到底是维护国公府的颜面,还是维护大哥?”
萧国公爷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会为了护着儿媳,就这样放肆地质问自己,一时有些怔住。
萧景弋有些逼迫道:“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若父亲还是不处置,那往后府里所有人都知道,贪公中的银子没事,今日不追究,明日便上行下效,长此以往,国公府便会被掏空。”
“还有,这不是妇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令芷没做过贪墨银钱的事,却被大嫂这样设局污蔑。栽赃陷害,父亲若还想要粉饰太平,不免太过糊涂。”
这话说得十分不留情面,让萧国公爷满脸惊愕,一边的陆氏早就吓傻了。
姜令芷在萧景弋旁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她知道,萧景弋年少从军,便是深受萧国公的影响。
毕竟,萧国公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的猛将,陪天子御驾亲征打头阵,灭羌越,救回萧老夫人,这些事都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最大的崇拜。
但今日,他却直接质问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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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醒后,她便跟他说了那些账册的事,国公府十年的账册,都放在岚翠轩的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