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方才那一遭,两人是注定马上就要分开了。
可鸣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好似林钰今日只是如从前那样陪咸祯帝说话,说完了,他来接人一道回去。
心照不宣,似乎是独属她们的默契。
林钰原先也还好,回到那空空旷旷又偏远的宫殿,心里莫名也空起来。
她忽然问鸣渊:“是望月阁住着舒服,还是我从前给你收拾的小院子舒服?”
“小院子,”他答得毫不犹豫,“离你,离花房都近。”
这话听得人牙酸,林钰飞快眨了两下眼,正想着再说些别的,又听他道:“再替我收拾一回吧。”
仍旧是林钰立在廊内,他立在廊下,侧目时正正好能平视。
林钰没说什么,就是点点头。
甚至主力人手都是同一批,她、鸣渊、朱帘、青黛,一群人进进出出,作势要将正殿偏殿通通布置一遍。
忙碌起来似乎好一些,林钰没空想东想西,望着空荡的庭院伤脑筋。
有一片空地上鸣渊已植了桃树,算是有了春花,庭院布置讲究一个四季俱有景可赏,夏秋冬三季的还要另选。
鸣渊懂草木,在家时便没少替她打理,两人有商有量很快先定了个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