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冷可以穿透骨髓,深宫旧梦,红墙金瓦,两道身影无声落进御花园,黑河为了防止意外,将东西藏在了承光门内的铜鎏金卧象底部,两人避开监控,将盘龙真气布于周身,此时是下午17点,本就是淡季,御花园也已经停止接待游客,谷穆仔细看了看左手边的这个卧象,用力敲了敲并没有发现异样,随着目光下移,在底部的石台发现了异样,探手进石台的后面反复敲了敲,将准备好的薄刀切了进去,去除四周的松脂,谷穆将石板抠了出来,探进脑袋一看,把油纸包取了出来,破军看都没看塞进了背包,谷穆将石板复原,又看了看另外一个石台,失望的摇了摇头,两人沿着预定的路线撤了出去。甲第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谷穆,准备休息时钱多多告诉大家谷穆回国的消息,并晒出了谷穆送给母亲张洁的玉镯,还有妹妹的小挂件,气鼓鼓的说道:“回去也不说一声。”甲第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没明白谷穆回去的目的,看着身边还没睡醒的恒毅,起身将电脑拿了过来,很快切到了华峰产业园的录像,随着时间条的移动,最后找到了谷穆和林清对话的场景,看了片刻眉头紧锁,晃醒恒毅问道:“上次去产业园的老者查到详细资料了吗?”恒毅迷糊的说道:“国安局的负责人,查不出任何信息。”甲第看到谷穆说去北京取东西,随即想到了黑河预留的原着一直没有拿回来。恒毅坐起身子问道:“怎么了?”甲第说道:“谷穆北京取原着了,主要是去拜访国安的负责人。”恒毅不解的问道:“有问题吗?”甲第想了想说道:“肯定有问题,但现在不知道问题在哪。”
两人沿着后海西沿拐进了东明胡同,路过孔乙己酒楼时,谷穆含笑说道:“下次进去尝尝。”破军看了看亮灯的孔乙己,目光明亮坚定无比,后海四合院与酒楼相比,四合院显得十分宁静,两人相视一眼拐了进去,步破军双脚无声落在矮墙,沿着房顶快速跑向主建筑,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站在了院子里,华剑持剑跃上屋顶时,雪晴弯刀对着谷穆劈了过去,谷穆身若游龙抬手荡开刀身,眨眼间出现在门口,一把长枪迎面刺出,谷穆见避无可避,盘龙真气瞬间逆行,单手揽住长枪,身形向后一带,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人被抽了出来,落地的瞬间,小院被围成铁桶,众人黑衣黑裤,手持现代化枪械,雪晴仔细看了一眼少年说道:“是你。”谷穆摸着鼻子说道:“小子谷穆前来拜访。”侯军身着中山装,踩着布鞋走了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神色平静的说道:“既然是拜访,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谷穆松开长枪拱手说道:“小子鲁莽了还望侯先生海量。”侯军问道:“所谓何事?”谷穆神色平静的说道:“讨活路。”侯军剑眉轻挑说道:“讨活路?没取他人头已经法外开恩了。”谷穆说道:“讨林清,钱维明,张洁等人的活路。”侯军双眼神色一闪说道:“我是讲道理的人,国家是讲法治的国家。”谷穆心中一喜拱手说道:“谢谢侯先生。”老者抬手一挥,黑衣人有序撤离,步破军神色平静的站着,华建打量眼前的黑衣少年,看到老者的手势转身跳了下去,步破军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平稳落在院中,手持长枪的男子双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显然两个少年很对他的胃口。
侯军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你们独闯小院传出去我丢不起这个脸,都是习武之人,若能十招不败我们坐下来谈。”谷穆平静的说道:“没问题。”侯军颇有兴致的说道:“华剑,中岳,雪晴你们随便选。”步破军上前一步双眼彤彤有神的注视着华剑,雪晴给老者搬了把明式圈椅,谷穆退到正对大门的石板上负手而立,华剑缓步向前对黑衣少年微微点头,残阳之下剑锋如雪,萧杀之气顿时弥漫小院,华剑的衣袖无风自动,步破军紧盯剑锋,体内阴阳鱼逆行加速,华剑见对方迟迟未出手,身若惊鸿,白驹过隙刺剑而出,剑锋在少年眼中逐渐放大,剑气入衣的瞬间,开山刀破风劈出,只听“铮”的一声,如金石击玉,刀剑相交,火花四射;剑柄在掌心回转,劈剑而出,黑衣少年抽刀回防,身形微侧剑锋贴衣划过;华剑右手一转,剑刃滑动,抹剑划向黑衣少年的胸前;尖峰入体少年仰面平躺,就地翻滚弹跳而起,躲避斜刺而来的剑尖;谷穆心中高悬,见破军成功躲闪,胸前虽流血但无大碍。步破军弹起的瞬间人如虎扑,开山刀力劈而下,华剑举剑而起,剑身环绕欲拔开刀锋,哪知刀身如有万斤,虎口一疼,抽身而退。谷穆赶紧说道:“留五招给我。”步破军双脚落地后转身退了回去,谷穆仔细看了看破军的伤口,脱掉外套系在破军身前缓步走了出去。
老者转头对雪晴小声说道:“这小子机灵,十招被他钻了空子。”雪晴双眼露出喜意,缓步向前时,谷穆对持枪的中年人说道:“我选你。”本就跃跃欲试的中岳快步走了过去,雪晴抬脚退回了老者的身边。少年紧盯中年人的双眼,双脚离地,谷穆如幽灵般飘了过去,中岳跨步而立,长枪横扫,力似奔雷闪电,谷穆就地一翻躲避枪身,身形再次向中岳袭去;枪身回撤,扎枪如箭脱弦,瞬间吞吐,少年身形沿着枪身快速旋转躲避枪尖,眨眼间完成近身双拳顿时轰向中岳;中岳退身抽枪,枪尖向下划弧,截拿横枪用于回访,谷穆化拳为掌,体内盘龙真气逆行奋力拍向枪身,中年人挺腰弓腿,枪身向上一掀,只听“咔”一声,中岳脚下石板碎裂,虎口一麻,谷穆快步后退;中岳单手持枪,枪身如蛇,枪头如铁牛犁地对着少年刺了过去,谷穆单腿跺地跨步踩上枪身,三步做一步,抬腿踢向中岳的脑袋,中岳抬臂硬撼;枪身如活物般引龙回巢,长枪随双手从身后快速旋转到身前,密布的花枪让少年难以近身,谷穆见无机可乘身形快步游走,中岳乾坤一掷长枪破风射出,雪晴心中一紧,少年侧身躲闪,探手紧握枪身,弓腰转身之间长枪如利箭般折了回来,稳稳钉在中岳的身前,中年人含笑说道:“后生可畏,我输了。”谷穆拱手回礼,雪晴看着神采飞扬的少年,双眼又恢复了平常的冰冷。老者起身问道:“可会下棋?”谷穆谨慎的回到:“学过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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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的石盘上黑白双色落子有声,老者落棋很快,少年紧随其后,黑子如千军万马攻城掠地,白子沉着应对,在包围与反包围中连成一片,攻防兼顾,中腹白莲绽放,局面就此打开,老者变快为慢,黑子收缩形成一个个战圈,分食周围的白子,一老一小紧盯棋局,雪晴双眼有神的看着棋局,第108手白子落定,整个棋盘黑白双色均匀分布,雪晴心中一叹:“和局!”老者盯着少年说道:“方寸之地守规矩,五湖四海显神通。”谷穆含笑看了一眼破军,对老者谦逊回道:“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正道直行。”老者放声大笑说道:“雪晴送客!”随即对起身的少年说道:“下次来的时候提前说,我备好饭,省得吃闭门羹。”雪晴送少年从院中走到东明胡同,谷穆含笑说道:“谢谢姑娘。”雪晴神色平静的说道:“我叫雪晴。”随即转身回去,谷穆看着离人的背影摸着鼻子说道:“雪止天晴。”随即对步破军说道:“破军你怎么样了?”破军张开薄薄的嘴唇说道:“没事,有点饿了。”谷穆搂着少年的肩膀说道:“走,去孔乙己吃大餐。”华剑目送两人离去的身影,转身跳进院子,老者自语说道:“中庸之道,少年远行,不畏将来。”谷穆和破军看着排着长队的孔乙己,两人看着人头涌动的室内,最终买了两袋卤煮火烧,坐在后海边的石台上吃的很香,雪晴透过视频看着毫无吃相的少年,掩嘴一笑媚态百生。晚饭之后,老者用热水洗了洗脸,将手擦干,进入书房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挂断电话拿起关于少年的宗卷,华峰驾车驶入雪夜,这一夜老者回来很晚,翌日清晨雪止天晴,什刹海儿童乐园中童声嬉闹,踩雪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