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做晚饭,毕竟她一个人,要照顾两个孩子和一个阿婆。
又或许不是,会不会在秦舒山家呢,他们会不会吵架,秦舒山又会不会再次伤害到她?
她此刻正在哭也说不定,正月十五是盲人阿婆的生日。
季星泽低头快步走着,脑子里胡思乱想。
以前的他,总以为只要远离父亲,就能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父亲永远地走了,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能卖掉作为负担的产业,不用再活在父亲威严的阴影之下,可他身上的担子却更重了,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即使父亲不再说一句话。
想到这里,季星泽眼泪又要溢出似的,赶紧深呼吸一口,抬起头来。
接机的人很多,出站口被挤得水泄不通。
幸运的是每个人都在翘首寻找自己在等待的那个人,没有人注意到他。季星泽很快调整了情绪,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不再是孩童。
季星泽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秦榛榛的电话。
身后吵闹喧嚣,手机里一直忙音。
季星泽有些心慌,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
身后似乎有个声音隐约在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