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记得吗?当时怎么都找不到你晕倒的病因,还是省里的医生提了句去看心理医生。
我当时很惶恐啊,我为我自己所有的幸福惶恐。
我不希望这些痛苦都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想替你分担啊。”
秦榛榛听到这里,抱住筱朵,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傻孩子,命运就是这样的,不能去计较公平啊,也不能去问为什么呀,凭什么呀,就沉默着接受好了。或许痛苦也不是坏事呢。
姐有时候想,是因为姐小时候的经历,才能一个人在大城市立足啊。
你看着身边的本地女生,没钱了去父母家蹭饭,没衣服了撒娇叫人买,她们内心富足,没有恐惧。
但是你姐,咱白岩镇上走出去,不起眼的人,也能挤进去她们的圈子,正因为你姐内心比她们更强大啊。
或许我该感谢自己经历的所有事,你说是吗。”
“我不管,我一会儿就要去骂老爸,我要去骂他,他是你一切痛苦的源头。”
秦筱朵用被子擦了把鼻涕,泪眼朦胧地抬头。
秦榛榛用指节使劲儿往她头顶敲了敲。
“咱爸都老了,你看他身体现在也不好。他自己都愧疚不安,你就别去刺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