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哭了片刻,见她娘幽幽醒转,又哭着跑了出去,老夫人和司马大夫人只顾着安慰唐夫人,一时也没有顾上她。
等唐夫人情绪稳定了些,沈妈妈和小丫头也追过来了。子大夫人见沈妈妈脸色不好看,问她出了什么事,沈妈妈就把“嫁妆”一事说了。
老夫人和大儿媳妇面面相觑,老夫人就问女儿,“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现在把嫁妆送过去,不怕人家耻笑唐家女儿恨嫁?”
唐夫人自有她的执拗,“我把大半嫁妆都带出来了,但我儿我女的婚事,合该唐家出银子办,这两万两就算唐家给他兄妹俩的成亲费用。但要这会以婚事的名义往外拿银子,唐训泽肯定不愿意,我也不占理。现在这银子名义上是走公账赔出去的,外人对我没什么说头,只会说是唐家该的,唐训泽有那个胆去讨要,我还高看他一眼。”
老夫人苦恼不已,“你糊涂啊!这银子容世子要是照赔马钱收了,外面得传他不仁不义,连老丈人都坑。要是照嫁妆收,甜甜恨嫁的名声就得远扬。再说两个孩子成婚还不知道在哪年哪月哪天,万一日后婚事不得成,容世子也不认这嫁妆,你不是亏了吗?”
唐夫人咬牙道:“就是亏了,只要没落在唐家,我就认了,将来从我手里再给儿女出。”
众人都知道唐夫人这是气极了,全然不顾后果,但银子送也送去了,后面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过了一会,唐夫人不见女儿,便问,“甜甜呢?”
丫鬟蕊儿几步抢进来,着急忙慌的道:“夫人,小姐非要去找容世子退婚,她说与其等人家来退,不如自己先开口,免得到时候更难堪。”
一屋子女眷都吃惊,她们从不知道,一向爱哭的唐甜甜,心里也有这么大主意。
南城门口,容棠刚刚进去,迎面走来一人,可巧,面熟的很。
“容世子。”
“郑二公子。”
两人一起下马,郑长宁摸出了早上陶管家托人送到北山大营的股份文契,“你玩真的?这劳什子小酒坊,给本公子一成股?”
容棠眨眨眼,“少吗?你只出了一千两,有一成股不错了。你去问问杜国公府,他们出了一万两,也只占另一桩买卖的一成。”
郑长宁嘶了一声,他不通庶务,也没有金钱概念,并不知道一千两有多少购买力,但他知道一千两是一万两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