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叔和来福家的,听说他们在别村很威风,说自己是容世子的族叔,谁不让他们拣柴,就怎么样怎么样的。”
怪不得了,有马氏和来福婶这样的娘,孩子分分钟长歪。容棠也见过容金豆和容来福,本身也是没多大毛病的,就是听婆娘话,属于既得利益者,不大管老婆孩子是不是做坏事了。
都是族人,在他们没犯下大错之前,容棠还是想立下规矩,制止一切错误的发生。
“你这样,对附近村民也说,咱们这里大量收柴,谁都可以送来,另外禁止本村人打着本世子名号在外吓唬人,被我听到一次,打十板子。当然了,别人要是欺负本村人,本世子必须护着。”
他们说着话,只见三丫领了一个外村人,挑着一大担柴走过来,在门外直瞅。
容棠让春草出去问情况,一会走过来,笑得不行。
“三丫在河边摘花,遇到一个外村人问她村里收不收柴,她说收,四十斤给五文钱,那人同意了,她就带人过来过秤。那柴有八十斤,付了那人十文钱走了。三丫等人走远,又吭哧吭哧问我,还有两文钱,能不能算她赚的,我给了她两文钱,笑着跑了。”
容棠大奇,“这小丫头才六岁,谁教她算账的?”
“许是她爹呢?”
容棠觉得不可能,容大山虽然不打骂妻女,但他本人也是很重男轻女的,未必肯教女儿识字算账。
想到那日三丫在山上学了几个字后再也没进过大院大门,又有点好奇,“容安,这些天怎么村里婶子大娘们都不进院了?”
细说起来,没在大院干活的人,包括几个族长,村长,也没再露过面,有事都让容安传话。
容安顿了顿道:“族老们开了会,大院这边不能让人知道的太多,非必要不来了,一定要来,喊人出去说事。”
怪不得三丫也不进来了。
“容安,你觉得容大山这个人怎么样?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他做一个管事,他能不能做好?或者我这样问,他会不会受到外力影响,做出对大局不利的判断。”
容安刚想说大山叔很好,人品靠得住,听到后一个问题,难免多想了些,因为做为近门族亲,他太知道大山叔家里的矛盾隐患了。
“大山叔是好的,三爷大局也稳得住,就是三奶偏心二房,二叔二婶吧也不是坏人,就是有点小心思。大山叔两口子老实,却又愚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