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都猜到了。”
容妃苦笑,“陛下对王皇后从来恩宠不断,可她接连生了三个都是公主。不止如此,宫里也不是没有别的高门嫡女,可就是那么巧,要么不能生,要么只生公主。陛下的八个皇子,都是外家不显的门户,其中有两个生产时难产死了,有两个犯错被打入冷宫。睿王的生母只是个嫔位,常年被皇后打压。这样的状况,你觉得睿王有机会成为储君?”
容棠表情古怪,宣宁皇帝靠世族支持成为皇帝,可他膝下的皇子没有一个出自世家之女。
而那些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子们,也个个借不到外戚的势,谁能争到那个位置,还真不好说。
睿王那么积极的蹦哒,大约是觉得自己是皇长子,最有机会的那个,但被王皇后不喜,阻力也不可谓不大。
最最重要的一点,皇子无一出自世家嫡女,这绝非巧合,皇帝想要摆脱世家牵制的心已是相当坚定。
世家想要继续控制朝堂,又是否会把主意打到众皇子身上?
例如……
“岂不是哪个皇子娶了世家大族之女,就能得到大力支持?”
就如同宣宁皇帝走过的老路?
容妃苦笑,“你听说,几位成年的皇子也曾动过这心思,但能够影响朝局的无非那几家,他们家里要么没有适龄女儿,要么就早早定了人家,皇子们直到现在也没人娶到真正有助力的正妻。睿王另辟蹊径,纳了几房侍妾,居然也联络到一部分朝臣支持他。”
容妃忽然一顿道:“扯得远了,你还小,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姨母和你母亲的意思,只是想夺回自家的东西,并不想参与党争。姨母也没有皇子,未来只需小心谨慎过活,在宫里平安度日还是不成问题的。你……你也不要参与这些,咱们容家只有你一点血脉了,伤不起!”
容棠听完这些,心里已经有了些谱,金士钊图谋伯府产业,睿王看上了容家军,两个一拍即合,想要吞了建安伯府。
宣宁皇帝对此似乎不便表态,一方面有言官盯着,一方面,金士钊占了夫权,父权制高点,那些腐儒卫道士不问黑白,只会无条件支持他,以扞卫所谓的纲常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