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不卑不亢地道:“杨婆子,就算你成了金大人的正妻,也管不了我们少爷的人吧?做为一个贱妾,你的穿戴,做派,以及你在建安伯府跋扈的态度,都大为逾矩了。”
杨氏阴狠地望向春草,可春草怕吗?她连南朝太子都应对过,胆肥的很。
金侍郎又被弄醒,怒喝了一声,“够了,本官不同意滴血认亲。”
众人的脸色都古怪起来,金侍郎这是什么意思啊?
容妃哼了一声,“金大人既不认子,也不愿意证明,本宫只能断定你是心虚了。容棠就是本宫侄儿,知宾,葬礼继续,谁再阻挠,本宫亲自去敲登闻鼓。”
一方不怕把事搞大,一方死命捂着想按照家务事处理。你说照家事处理吧,金侍郎死活不认儿子,就很可疑。
终于是有人看不下去了,开口道:“金大人,容棠公子都愿意滴血认亲了,你还死咬着不放,就很不讲道理了。”
金侍郎脸色难看,讲道理?现在是讲道理的时候吗?他要愿意讲道理,还会拼了老命让庶子继承岳家的爵位?
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睿王。
南宫睿皱了皱眉,现在这样,他又怎么能强硬要求必须让容妃承认金耀阳为嗣子?
对了,嗣子!
他抬头看向金侍郎,“令郎耀阳是否已经上了容家祖谱?”
一旦上了族谱,不管金耀阳原先是个什么身份,现在就是板上钉钉的容家嫡长子,任谁来了也说不过理去。
谁知道金侍郎脸更难看。
三太爷适时插嘴,“睿王殿下,还没有呢?早先要上族谱,金大人舍不得儿子的姓氏,一直犹豫不决,说等夫人下了葬再商议。草民今天就是来处理这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