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我所知,最恨你和你妹妹的,应该是那个被你毁掉的谢寻才对啊,为什么你不怀疑他呢?”

“三哥这是打算把商家走失的原因归结在我们沈家身上吗?可是我们沈家人和商家人无冤无仇,我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商陆回道:“沈家不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沈之越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

“那你去问责沈之越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见这沈婉如迅速撇下沈之越,理直气壮。

商陆忍不住感叹,“不是跟我说沈家是位一体,沈家荣辱与共吗?刚才劝我大度为沈家着想的时候,可是把沈之越算上了的。”

沈婉如一时梗住。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刚才是为了劝商陆大度,现在也是为了劝商陆大度。

沈家的叔叔婶婶向着沈婉如,忍不住咋舌。

“你怎么和妹妹说话的?人家就是问一下。问你一句便顶嘴一下,你现在是越发说不得了。”

“哎呀呀,这有钱了就是不一样,有宋家撑腰之后,商陆啊就越发不爱和我们这些穷亲戚接触了。”

沈父拄着拐杖,用力一踩。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肯签字吗?”

说了面无表情:“我说过了,商家人平安,一切都好说,反之,大家都别想捞到好处。”

“你要知道,商家在你的事业上帮不到你任何,甚至会成为你的拖油瓶,你还要为了商家忤逆我吗?”

有血缘关系不一定是亲厚的,没有血缘也不一定是疏远的。

是非对错,自在人心。

人情冷暖,唯有自己知道。

商陆在乎的是情谊,而非血脉。

“他们是因我无辜受累的,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沈之越的目的,我不信您看不出来。”

“一来是为让我痛苦,二来是为利益这一点打击宋时薇,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沈父仰头叹息,无可奈何。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商陆骨子里终究还是站在了沈家对立面。

他赌输了。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父放松了身子,坐在沙发上,一脚踢开沈之越。

他的脸冷若冰山,不带一丝情绪。

“今天,不签下这份合同,谁也不许离开。”

这是囚禁?

商陆不屑,怕什么呢?

只要再拖延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商陆带着姜静姝,往远一点的沙发上坐下来。

陪着沈父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