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是你不可以对父亲不敬,不可以对沈家不敬,因为父亲对我有恩,我可以受委屈但是父亲不可以!”

装可怜、掉眼泪、耍心眼、卖乖巧。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伎俩被沈之越使用了个遍。

他不一定事业有成,不一定聪明机智。

但是却一定是那个最了解沈父的人。

每一句话都正中心坎,说到了沈父心里。

“我又怎么了?”

商陆看惯了他的伪装,只觉得好笑。

“不是在说商家全体失踪的事情吗?怎么会扯到父亲?还是说你沈之越觉得这件事情是父亲做的?”

“在你眼里父亲是这样的人吗?”

沈父也反应了过来,发现了一些一直以来都忽视的关键节点。

明明商陆剑指的是沈之越,但是在沈之越的一番‘献衷心’一样的言论后,矛头莫名其妙地对准了沈父。

而沈之越却是那个全身而退的人。

沈之越惊慌失措,茫然地怔住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挣扎着表明立场。

他解释道:“不是的,商陆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本来就应该签字转让名下财产,但是你居然敢和父亲提条件,还是为了三个外人。明明是你在看不起父亲。”

商陆笑着,笑得人畜无害,问:“是因为财产转移受益方是你,所以你才急着挑起我和沈家对立,好私吞一切吗?”

沈之越惯会挑起商陆和沈家的矛盾点和各自的痛点。

这一不入流的小伎俩,慢慢地被商陆学了去。

用在了沈家和沈之越身上。

像是回旋镖一般,狠狠地抽打在沈之越身上。

因利而聚起,便会因利而散。

这样的联盟,不堪一击,只需要轻轻一击,局势瞬间便会逆转。

沈之越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一瘸一拐地走向沈父,放低了姿态缓和语气,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爸,这些都是商陆的离间之计,他就是为了挑起我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你可千万不要落入这等狡诈小人的圈套之中啊。”

沈父看着他卑微的神态,放低的姿态,打着石膏的双腿。

心中刚刚燃起来的一点点的怒火,瞬间浇灭了许多。

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害他?

“我知道。”

商陆轻笑出声,忍不住道:“既然你这般有孝心,不如你今日便立誓,如若这些财产当真转移给沈家之人,你一定不会收,会将这些悉数奉上呈交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