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打扰您,我就做主让他就那样放地上,等您醒了自然就看见了”

陆清韫皱着眉头,艾婆婆今天怪怪的,她问道:“然后呢?他放下玉笛然后呢?去了哪里?”

艾婆婆耐心的解释道:“李公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他说约了老村长家的儿子还有其他人一起,进山打猎去了,

还说要多远两天,过几天才回来。大小姐不必担心。”

陆清韫久久望着艾婆婆不说话,她愤怒的一甩手,说道:

“婆婆,你在说谎,”她不是在问,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你们,到底对传真做了什么?传真一直都懒得很,他才不会约什么莫名其妙的人进山打猎!”

陆清韫身体都颤抖起来,她看着艾婆婆始终如一的和蔼笑容,

颤抖着指着地上到现在还没有干涸的水迹道:“说,说实话,为什么要洗地?你,你们,乌启光!

乌启光呢?出来,乌启光你给我出来!”

乌启光还如往常一样,穿着平时做饭用的衣服,

他面无表情的突然出现在陆清韫的面前,躬身行礼道:“大小姐,小的在,大小姐可是饿了么?想吃点什么,小的马上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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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韫愤怒的揪着乌启光胸前的衣服,质问道:“说,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洗地?你把他杀了是不是?你们昨晚给我下药,趁我不在把李传真杀了是不是?”

传真哥哥,我的传真哥哥,他昨晚,到底是流了多少血,才需要用这么多的水来冲洗!

陆清韫心痛的无以复加,她的泪水成串的滴落下来,

心疼,自责,内疚.....

一时之间,所有复杂的痛苦情绪席卷全身。

昨天夜里,在她睡觉的时候,她的传真,就在她的门前,被这些人给杀了么......

乌启光和艾梦娥都没有说话,他们平静的看着陆清韫痛苦的质问。

这两个人没有丝毫被揭穿阴谋的无措,尴尬,紧张,他们甚至脸上隐隐有一丝满意和期待。

很好,就是要这样,只有这样大小姐才能快些长大......

陆清韫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光着脚,跑回她的房门前,仔细的在门口寻找蛛丝马迹。

很快,她看到她房门上一个清晰的手印,那是李传真早上想推门进去了时候留下的血迹。

她一点点的用自己的手触摸李传真留下的血迹,那血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心痛的感觉从触摸的血迹处一下子席卷全身,她捂住胸口,

陆清韫无比清晰的对李传真的痛苦感同身受。她不知道,就在刚刚不久之前,李传真也是这样痛苦的捂着胸口倒在她的房门前。

乌启光和艾梦娥二人就站在她的身后,阴影投射在陆清韫的身上,两人把她身前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们像两个无比忠诚的卫士专注的守护着她的安全,

他们提供安全的同时,也让陆清韫无处可逃。

陆清韫哭了很久,乌启光二人就静静的守在一旁,等她哭完,

而后,陆清韫她擦干眼泪,停止了哭泣,她站起身,走进房间,从房间的一个架子上抽出一把长刀。

她没有习过武功,刀很重,她没有什么力气,只是笨拙的双手持握。

陆清韫走到乌启光面前,命令道:“跪下。”

乌启光看着还没有自己胸口高的小女孩儿,神色肃穆的郑重听令,单膝下跪。

陆清韫把刀架在乌启光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说,你是如何杀的他。”

乌启光认真回答道:“我们没有杀他,他还活着。”

陆清韫愤怒的无以复加,她用尽全力在乌启光的胸口斜劈了一刀,

乌启光没有躲闪,生生承受了下来,他的胸口绽开一道可怖的豁口。

乌启光只是轻轻抬手在自己身上的穴道上点了两下,涌出的鲜血很快止住。

陆清韫面色不变,她命令道:“别动。”乌启光果然不再做出动作。

陆清韫又把长刀架回乌启光的脖子上,轻轻往前推了推,

乌启光的脖子就渗出了许多鲜血。将他身前的衣袍打湿。

陆清韫看着他,她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道:“你再和我多说一句谎话,我就立刻砍下你的脑袋。

现在,我命令你,一字不漏的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完整,不可有任何隐瞒的告诉我所有事情的经过。

还有,你们所有的安排,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