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启光用铁勺勾起李传真的下巴,奇怪的问道:“火锅?火锅是个什么东西?

老夫做了几十年的饭,从未听过什么火锅,”乌启光摇摇头,露出一排森森白牙,笑道: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还是下辈子再找大小姐吃火锅吧,今天的主菜是你。”

李传真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她闭上眼睛,开始用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呼救,:

“小福!小福!陆清韫!陆清韫!快来救我,陆清韫救我......”

旁边的艾婆婆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藤条,这是她平时惩戒府中不听话的下人们用的,此时她轻轻一甩,

似乎没用多大力气,藤条轻飘飘落在李传真的背上,她整个人在屋顶上一下子摔出去老远,一口鲜血喷溅出来。

艾婆婆脸上的笑容不改,苦口婆心的劝道:“李小姐,大小姐她今天吃过晚食,有些困倦,早早就睡下了。

她明日还要去老师那里练字,您就不要吵她休息了吧?”

李传真趁势滚下屋顶,用最快的速度想冲进陆清韫的房间求救。

艾婆婆见她冥顽不灵,居然敢不听她的话,她的声音不再慈祥,变得冷酷森然,声音从四面八方朝着李传真传来,

说道:“老身刚才都和你说了,大小姐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

李传真趴在陆清韫的房门前,房门近在咫尺,她却不敢推门。

因为,门前站着十个村民。

李传真震惊的抬头,看向面前的十人,都是常在村口大榕树下乘凉八卦的几个老人家,其中就有李传真最熟悉的一人,耕田的牛大婶儿!

高手,高手,居然全是高手,面前的十人的气息,全是超一流的顶尖高手!

李传真腿软的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直到撞上乌启光的大脚。

牛大婶儿还像平时在村里一样和他打着招呼,她粗壮的胳膊单手就把地上的李传真拎了起来,

另一只手上下摸索,不时捏捏胳膊,又或者是捏捏腿儿,像是在检查一只待宰的牲口。

牛大婶儿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和众人道:“这李二狗的娃娃还真是变得奇怪哈,像男娃又像女娃,搞得俺都糊涂了。”

另一个常常和老村长下棋的秃头老汉儿摸着下巴,说道:

“估摸着是他练的那个功法有什么猫腻,才能变成现在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老头儿对李传真一脸好奇的问道:“丫头,这功法是你那个死鬼爹留给你的么?

你照这个样子练下去,以后到底是男是女?”

艾婆婆和乌师傅此时也围了过来,艾婆婆笑着道:“小丫头,有婆婆我在,你别怕,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打不过我,

只要你把功法说出来,老身做主,给你一个痛快点的死法,如何?”

一名身形佝偻的矮瘦老头嫌弃道:“好好的一个俊俏女娃娃被他爹娘搞成这个鬼样子,李婉星这名字多好听,

他娘非要改成什么李传真,啧啧,传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有个真儿子当传人了么?

可笑,老子当时就反对,他娘偏不听我的,这下好了吧,”

老头可惜的摇摇头,冷冷说道:“这下,假儿子要变成死儿子了。”

李传真见这几人怎么讨论的热火朝天自己都是一个死。

她眼框通红,犹如一头困兽,绝望的朝着门内呼呼大睡的大小姐,最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呢喃:“陆清韫......救我......”

话分两头,那边李传真即将要死翘翘,暂且不管她的死活。

这边丰水县县衙内情况也十万火急,乱作一团。

此时丰水县街道灯火通明,火把光亮映照了半个神羊山主峰,

披坚执锐的军队举着火把,犹如一条火龙,从丰水县内蜿蜒盘旋,从神羊山主峰一直延伸到盘羊山的峡谷通道。

在盘羊关外,喊杀声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彻整个天地。火光冲天中,只见那密密麻麻的军队如汹涌的波涛般相互冲撞、厮杀。

身披坚甲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金属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如同绚烂而又残酷的烟花。

鲜血在地上肆意流淌,汇聚成小溪,染红了大片土地。

蛮人的军队如狂野的狼群,疯狂地扑向守关的士兵,他们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口中发出阵阵怪叫。

守关的士兵们毫不畏惧,拼死抵抗,他们的身体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不断有人倒下,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战场上烟尘滚滚,混乱不堪。有的人被长枪刺穿身体,有的人被大刀砍断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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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呼喊声和愤怒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双方的士兵混战在一起,

分不清彼此,只有那无尽的杀戮和血腥在蔓延。

断箭残矢在空中飞舞,不时有人被射中,惨叫着倒地。

地面上布满了尸体和残损的兵器,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厮杀的悲壮与残酷。

而战斗依然在持续,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死亡与毁灭在这片土地上不断上演……

丰水县衙内不断有传令官出入其中,主簿沈秉钧正在整理军报,他脸色难看,

对县令大人禀报道:“大人,情况很糟,朝廷那边吃了败仗,

草原蛮子似乎得了消息,知道现在盘羊关的守兵被调走了大半,刚刚传来的消息,

盘羊关的副将已经阵亡了,再没有支援的话,只怕,要守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