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戚神医已经有了头绪,毒应该很快就能解了,你只需好好休养。”
月九龄空白的神色有了反应,她把脸转向面露欣慰的中年男人,“解了毒,你会放我走么?”
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瞬间变了脸色,答案显而易见。
慕容赋最了解他的恩师,见状忙开口劝道:
“小龄别说气话,你与国师好不容易团聚,当同享天伦之乐,以后就别说什么走不走的,伤老师的心了?”
“天伦之乐?”月九龄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仍旧是看着林熙之,“可是你的天伦之乐是建立在拆散我与顾墨玧之上的,过去十六年你从未教养过我半分,如今关了我大半年就要我留下来,不觉得太强人所难了么?”
这是月九龄在南蛮这大半年来,第一次亲口提起顾墨玧,此刻,林熙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慕容赋见状忙阻止:“小龄!”
一旁的君子笺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
“我说太子,人家父女处理家事,你就别插嘴了吧。”
慕容赋被踩到了痛脚,立刻跳了起来:
“我不适合插嘴,你又算什么东西?”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戚霖再次开口:
“诸位,要吵架还是打架都请移步到外面,别打扰病人休息。”
屋内重归于静,月九龄看着林熙之铁青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嘲讽:
“我知道你在谋划什么,我和母亲一样,不会同意的。”
林熙之有些惊诧:“你……你知道?”
月九龄淡淡地移开视线,将目光放在窗台黄昏的日光上,声音飘渺:
“若我没猜错,我母亲的姓氏是‘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