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玧没看见月九龄,注意到小蓁盯着的屋子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明明周遭火势猛烈,他却宛若置身冰窟。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问出了口:
“怎么回事!”
*
“这是怎么回事?”
秦琰将目光从不远处的寸昱身上收回,看到一个俘虏推着木板车,突然出声问道。
那个俘虏动作一顿,忙垂首禀告:
“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得赶紧医治才行。”
秦琰看了一眼木板车上面黄肌瘦,穿着比自己大一号的铠甲的伤兵,注意到他双手都缠着纱布,但血还是渗透了,便问那个推着伤兵的青年将士:
“伤了手?”
青年男子自己一只手也受了伤,吊在脖子上,露出一个苦笑,“年纪小,上了战场就不知轻重。”像是悲哀。
秦琰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远处有将领喊他过去看看。
于是他便作罢,只是吩咐一旁把关的将士:
“仔细核对身份。”
“是!”
推着木板车的青年男子在报上自己和伤兵的姓名后,便越过了边界线。
没有人注意到,他从坐在马上的寸昱将军跟前路过时,嘴角弯了弯,而寸昱那一直握着刀柄的手,这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