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在?”
那木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干尸!
月九龄才发现这间屋子不仅遮光,还隔音,身处其中,仿佛置身世外,听不见外界的一切纷扰,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她强制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具干尸上撕下来,冷眼看向身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干尸的男人,讥笑道:
“林国师如果想吓唬我,活人会比死人管用。”
无论这具干尸是不是符沁本人,被玩弄的讽刺顿时涌上心头,燃起了月九龄心中的怒火,恶心的感觉翻滚着。
林熙之此刻与平日里温文尔雅大相径庭,像只丧家之犬一般,听不得别人说符沁半点,乱吠似的训斥:
“别在你娘亲跟前出言不逊!”
月九龄两辈子合起来活了快三十年都没有这么无语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不尊重死人。
“‘人’我已经见到了,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
她不清楚林熙之是怎么保存符沁十六年不腐化,也不想知道。
从看见那具干尸……或者是从踏进这间诡异的屋子开始,她已经后悔了,她不该这么草率地答应他进来的,尤其是在看到林熙之对符沁病态的偏执时。
“慢着!”
林熙之喝止转身就要离开的月九龄,“你不是想知道你娘亲是怎么去世的么?”
月九龄顿住脚步,不卑不亢地对上他阴鸷的视线,不言语,等着他开口。
无视对峙了一会儿,林熙之先转移了目光,投向床上早已看不清原来模样的尸体,痴狂又热烈,嘴上却惜字如金地说:
“号脉。”
月九龄闻言,冷笑道:
“葛振背后的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