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按照惯例,等到慕容赋与援军和敌军汇合,那时他们再想要取胜,便会难了许多,更何况,还不知道慕容赋这一趟究竟要打什么主意。
徐骋看着越烧越旺的火焰,实在坐不住,脚夹马腹,先行一步了:
“不唠了,我先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和那个南蛮军的统领打一架。”
声音随着他前进的背影越来越远,其他将领猝不及防地被他抢先了一步,便在他身后半笑半认真地喊:
“徐副将,悠着点儿,小命要紧!”
见时机差不多,顾墨玧敛了神色,抬起右手,众人见状立即噤声,然后听他沉声下令:
“依计剩下的兵分两路,淌溪包抄,注意沿途关卡岗哨有埋伏,等收回这一城,我请大家喝酒吃肉!”
此刻,众人俨然一脸严肃,响亮应道:
“得令!”
音落,所有将士便训练有素地分别跟着顾墨玧和秦琰分成了两队,分道而去,期待在终点再次碰头,庆贺大获全胜。
*
翌日,月九龄醒来才得知清晨西南军已经发动攻击,将敌军赶出了大燕与南蛮的边境线,虽然胜局未定,但敌军已经回天乏术了,顾墨玧势在必得。
这比朝廷原先预计“年前收复全部失地”提前了一半时间不止,看来西南百姓能好好地过这个年了。
明霆一大早听说了这个消息,比他自己打了胜仗还高兴,张罗着等大军回来,给顾墨玧等人办庆功宴。
月九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统领的架子,与众将士一起搬搬抬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感染着那些在战场上失去手脚或亲属的人。
失去的或许再也找不回来,但活着,总要往前走。
只是不知为何,月九龄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这种没由来不踏实,在两日后得到了应验。
传令兵照常在传送军报时带来了顾墨玧的家书,月九龄迫不及待地打开熟悉字体写的“阿龄亲启”的信笺,里面的信却并非出自顾墨玧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