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连他这个局外人听了都起了杀心。
可月九龄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还冲他笑了笑,柔声告诉他,“我没事。”
她不是在强颜欢笑,是发自内心:
“于我而言,他不是我父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相信母亲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临死也不想再见到他。”
叶碧云说过,符沁去世之前放不下的,只有女儿。
看着月九龄满不在乎的样子,顾墨玧却更心疼了。
天底下哪有小孩儿不渴望父母的疼爱?更何况她还是在月府那个不是人待的地方长大,在知道不待见她的月铭不是生父的时候有没有松了口气?有没有对另一个人抱有期待?如今得出那人在知情的情况下对自己不择手段,真的像她说的无所谓么?
月九龄不知道顾墨玧那颗坚硬的心碎了一地,还在严谨地分析:
“确实没有确凿证据,但我想他既然能让我们在郑竞那里一无所获,就不可能轻易留下痕迹。我那日该当面问的,或许他会以为我对他所图谋的感兴趣,知无不言。”
她有些懊悔当时没能强忍不适套多点话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次。
月九龄没得到顾墨玧点反应,偏头问:
“怎么唔……”
不料一张俊脸突然凑近,狠狠地含住她的唇,强势又温柔、细密又酥麻、窒息又着迷……
没关系,阿龄,你有我,而我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