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月九龄迷糊中察觉到身旁的人有动静,立即伸手去探他额头的热度——不烫,退烧了。紧接着收回手,迅速缩进被窝。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期间,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全程没睁眼,却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顾墨玧被她逗笑,引发了咳嗽,偏头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她眼下的乌青,不想扰了她的回笼觉。
但还是晚了,咳嗽声惹来了没睡够的人半怒半嗔地一瞪,紧接着见她不大情愿地坐起身。
顾墨玧有心要哄她再睡一会儿,但月九龄已经打着哈欠下了床——她若是真回去睡,顾侯爷今日肯定不会老实在家养病。
何况昨晚事儿说到一半被她强制打断,今日也得继续,这是躲不掉的。
只有弄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案子才能继续查下去,无论是十四年前暗杀老侯爷夫妇的案子,还是五年前与东洋一战的旧案,或许还有十七年前给小侯爷下毒一案。
早膳过后,两人默契地往书房走——方才起床时月九龄便先出声让落影给顾墨玧告病假,今日不去上早朝了。
月九龄看着他落座,顺手给他倒杯水放在手边,“今日我来主讲,你嗓子不舒服,少说话多喝水,哪里说得不对或者有想法了你再开口补充,行吗?”
她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宠小孩儿,顾侯爷一个大男人应该感到不自在才对,但他不仅没有,还觉得新鲜受用,可能风寒也会导致心性变得幼稚吧。
于是幼稚的顾侯爷看着她弯了弯墨眸,乖乖地点了个头。
月九龄见他乖巧听话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接着清了清嗓子:
“现在我们得知的线索不多,但信息很杂,不如就按时间来捋,嗯……就从最早,十七年前你中毒一事开始。” 深夜书屋
顾墨玧颔首:“大多数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生了一场大病,但其实是中了毒。”
月九龄十分自然地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