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杀了你,让你下去给阿云谢罪,是葛先生说留着你有用,你才能活到今日。我劝你最好识相,戴罪立功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珍惜我也不介意这就送去你见阎王!”
能将是非原由颠倒至此实在是太荒谬了。
月九龄不再去看床上的那两具尸体,也对明姝的控诉听而不闻,冷笑着反问:
“呵,当初导致公主小产的真正原因就不用我再次提起了吧?”
明姝因暴怒而扭曲的面目僵了僵,她当然记得,这三百多个日夜,她每每闭上眼都能闻到那股让她恐惧至极的麝香味道,还有虚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剑刃。
月九龄见她如此,没多作解释,继续说下去:
“李氏一门所中之毒世间罕见,李艾一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女,公主以为那有钱买不到的旷世奇毒是谁给她的?”
音落,瞬间照亮天地的闪电与惊雷仿佛要将这漫天风雨与乌云撕出一条裂缝来。
照得明姝的脸色煞白惊恐,她整个人不由地瑟缩后退,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月九龄缓缓看向挑衅后就想看好戏的男人,慢悠悠地说出另外一件事:
“哦对了,虚空也是在大牢中了那毒身亡的。后来我验证过,那种毒的制法与你口中的‘葛先生’所制万能丹与宁神香的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处,公主就不好奇害死李云的毒从何而来么?”
什么!
明姝身形晃了晃,窗外的雷此刻仿佛劈在她的天灵盖上,她难以置信地扭头去看葛振,“……先生?”
其实在月九龄反问流产的真相事实时她已经有些心虚,当下没能反驳;紧接着听到月九龄一句比一句精确的质问,让她对将所有过错算到月九龄头上的做法产生了怀疑;最后,致李云于死地的毒可能出自眼前男人之手让她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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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竞对上她无措的目光,眼里的笑意不知何时褪去了,语气平缓却极具压迫:
“她惯会巧言令色,蛊惑人心,殿下当吸取教训,时刻清醒。”
对上冰冷的眼睛,明姝猛地打了个冷颤,随即双眼猩红地瞪着月九龄,恼羞成怒:
“没错,你有何证据就在这里血口喷人!”
月九龄见她宁愿也不愿意面对现实,转了个方向,直直对上郑竞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讥讽道:
“在‘妖言惑众’这方面,我远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