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笑意的凤眸渐渐冷却,清亮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人在遭逢大变后很容易绝望、堕落甚至寻死。这时,真相对他们而言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因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补救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确切目标振作起来,支撑他们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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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大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但君台主正经起来的模样太罕见了,不由地教人侧耳倾听。
就连月九龄都忍不住抬眸,君子笺对上她那双透澈的桃花眸,定定地说:
“郡主是查清了真相也把凶手抓到,但凶手却都还没得到应有的惩罚就死了。深受其害的人心怀满腔不甘、愤怒、怨恨,对着死人发泄?”
他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足以众人反应过来作答,而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回答:
“不够。无知无觉的死人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而自己最在乎的人再也回不来了,这怎么能够呢?这怎么能解恨?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君子笺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的,语气总是轻佻嬉笑的,好像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变个颜色,什么难事到了他那里不算事儿。
可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逮谁撩谁的君台主,而是一个心怀大仇不得报的亡命之徒,乖张暴戾,甚至连眼神都变得阴鸷,令人毛骨悚然。
站在月九龄身旁的小蓁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其他人也均屏住了呼吸,警惕地看着君子笺,好像他下一刻就会拔剑刺入谁的心口上。
“子笺,”戚霖忽而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声音却依旧是温润的,“你吓到小姑娘了。”
听到好友声音的君子笺抬眸,看到戚霖眼里的冷色,眨了眨眼。
随即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狭长的凤眸重新染上玩味,冲着脸色煞白的小蓁抛去一个眼色,笑着说:
“抱歉,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