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月九龄觉得自己喝了药病情却似乎更重了,摆手示意那差役,“去吧。”随即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虽然人死了,但月九龄还是进了屋查看张小姐尸身的情况。
不过片刻,得到消息的其他人也匆忙赶来,京兆尹孟万里看着床上用纱布包得跟粽子一样,早已面目全非的张小姐,实在不忍心。
他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左右为难地喃喃自语:
“张祭酒还在前厅等消息呢,这让下官如何去说啊。”
让一个盼着掌上明珠回来的父亲接受女儿香消玉殒已是难事,现在张小姐被人残害成这样,这要他怎么开口让张祭酒过来认尸?
屋内陷入了死寂,只有孟万里无措的脚步声以及月九龄偶尔剪开纱布查看伤口情况的动静,在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萱萱穿越
而顾墨玧进屋后目光却未曾离开过没有半丝慌乱、像往常一样认真做尸检的身影,眉头紧皱。
她似乎在与尸体接触的这短短一会儿冷静了下来,摘下手套,示意下人为其盖上白布,无需为其剖尸。
月九龄净了手,擦拭后一边戴上了新的手套,一边问:
“带回来的证物呢?”
孟万里闻言忙叫衙役,“快呈上来给县主看。”
衙役很快便端了个托盘,上面摆了三个陶罐,罐壁外面冒着水珠,想必里面放了冰雪用来冷藏什么。
孟万里见月九龄对这些证物感兴趣,便顺口解释说明:
“这些都是在嫌犯郑劲所在的屋里搜出来……”
这是月九龄第一次听到那个“郑先生”的全名,手上捏着盖子的动作一顿,盖子因此滑落重新阖上,发出沉闷“噔”的一声,所有人均下意识地看向她,就见她扭头对着孟万里追问:
“他说他叫郑劲?哪个‘劲’?” 深夜书屋
大概是她语气太过焦急,脱口而出时带了几分压迫,孟万里一时被问得语塞。
顾墨玧见状,沉着地接话,回答了她的问题:
“‘遒劲’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