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领到后,伙计瞧着他不大好的脸色,犹豫着掏出信笺,小心翼翼地开口:
“对了,小人这儿有一封您的信。”
李鑫闻言回神,垂眸看着上面写着自己的姓名,抬手接了过来。
伙计看他这个反应实在摸不准他到底多生气,忙告罪:
“本来早该给您送去的,但这几日往来的书信太多,就给耽搁了,都是小人办事不力!小人该死!”
信笺上日子的落款是年前,按理说应当是春试前就抵达的,可不是这几日的事。
李鑫哪里不明白?在皇城这种达官贵人遍布的地儿,这些人最会见风使舵。
先前没给他送去是因为他不过是众多考生中的一个——书信向来都是自己算着日子去问管事伙计取的,如今是因为得知他跻身进士才会送到他手上。
不过他没有因此发难,只是淡淡道:
“有劳。”
伙计闻言暗自松了口气,赔笑着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