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言忆一听到棋就被带偏了,憨笑道:
“嘿嘿,就差一步,运气好而已。”
一步?这么巧,
月九龄闻言,好奇地将她与王渺的棋局仔细看了看。
而江言忆似乎对月九龄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很快又自责起来,“都怪我,顾着自己玩,害你受惊了。”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拉着月九龄的手,真诚地提议,“待会去雪斋,我做东,给你压压惊!”
月九龄被她这么一拉回过神来,将目光从王渺的棋盘上移到王渺身上,忍不住冷笑:
“我好歹也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哪有那么容易受到惊吓。”
然后回头对江言忆弯了弯眼睛,安慰她道:
“郡主不必挂怀。”
*
江国公府的画舫已经在码头等候他们了,回到船上已经是正午时分,雾气早已散去,但日头却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映在湖面灰蒙蒙的,像极了此刻所有人的心情。
留在画舫上的秦国公与秦琰也已经从暗处地守卫那里得知了此事,谁也没想到明空会竟然胆大包天地暗杀月九龄——虽然她只有封号在身并无实权,但毕竟是皇帝亲封,还是未来的安国侯夫人,若是有个闪失,他们担得起么!
刻见月九龄与顾墨玧毫发无伤,秦琰才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问:
“这个明空会究竟是什么来头?”
下人都被遣退,江聪也不计较辈份大小,亲自起身给每个人倒茶,然后才落座回答:
“据说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不仅建立明空会收留这些女子,还教她们琴棋书画,习武识药,简直就是当代圣人。”
月九龄听着他这番带着些许嘲讽的话,看来这个“异军突起”的明空会也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了。
小主,
秦国公闻言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
“这些都是走投无路人,但凡有人宠她们伸出援手都会感恩戴德一辈子,恨不得赴汤蹈火,这个‘当代圣人’将这些人聚集起来,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音落,众人皆是一愣,他这话里分明暗含着深意。
他喝了口茶,缓和了语气,对月九龄说:
“县主受惊了。”
月九龄闻言怔了怔,她与秦国公无论从身份年龄到喜好观念再到关系交情都没有到真心实意地关心对方安慰她的地步,可为何她从这五个字里感受到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