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想了想,“是侯爷驻守西北时学的?”
顾墨玧怔了一下,然后也将视线放在了那架古琴上,声音暗哑:
“是师父教我的。”
提起邹峥,月九龄瞬间了然,难怪他今夜会突然对月弹琴——大概是这些日子查旧案,知道了当年那一战的真相,于他来说不可能是解脱,更不会是了断,而是从心里长出的一根肉刺,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刺他一下,不疼,但很难受。
顾墨玧难得主动开口,“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听的曲子,我小时候听过母亲弹奏,当时还嫌它太过不够细腻听了一半就跑了......”说的还是小时候的事情。 笔趣阁
说到这他忽然顿了一下,月九龄不忍心打断,耐心地等他再次开口。
“......后来邹老将军不放心我一个人在侯府,便会在不用值夜的时候到侯府守着我,我会让他给我讲东征西战的事情,这曲子也是那时缠着他教的。”
父母双亡在他短暂的停顿里一带而过,月九龄微微蹙眉,他虽然说得轻巧,但 回到过去做财阀
静默片刻,月九龄忽然出声问道:
“关外的景象是什么样的?”
顾墨玧惊诧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为何会对塞外景象感到好奇,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
“高原丘壑,黄沙漫天,许多地方都寸草不生,没有皇城的繁华,亦不像江南的热闹,百姓的日子很困苦,但民风淳朴。有时训营归来,骑马跑在山坡上,一边是近得几乎触手可及的日头西落景象,一边是一望无垠的大漠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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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不善言辞,但月九龄却能从这三言两语的描述,想象出壮观的景象来,不由感叹:
“无拘无束地在广阔的大漠戈壁策马扬鞭驰骋、看落日美景,听起来很令人神往啊。”
抒发了感慨后,月九龄颇为可惜地自顾自地说:
“可惜我不会骑马......”
少女状似无心的顾墨玧——她是在隐晦地告诉自己,愿意同他一起去西北么?
可行军艰苦,月九龄怎么会想跟他去西北吃沙子呢?是他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心绪瞬间大起大落,他忍不住唤了她一声,“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