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痛恨女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从小就刻在他骨子里的,而且他非常偏执,不可能轻易改变目标。”
凶手不是无差别地杀人,而是有所选择,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他的一种执念。
君子笺听明白了月九龄的意思,但仍旧想不通:
“所以他是在声东击西,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若是如此,那凶手不该让陈元浩死得那么快,只要他还没死,他们就会想尽办法甚至增派人手救人,这样一来就有可能打乱他们原来的部署。
可一旦确认房里的人死亡,当务之急就从救人变成了灭火——人已经死了,只要火势得到控制,就不会轻易调动各处人力。
月九龄也想到了这一点,“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这真的就是一个意外。
一时无言,晚风吹来,嫣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月九龄见她身上湿透的衣裳,皱了皱眉对君子笺说:
“走水是藏不住的,其他客人很快便会知道此事,我们先别轻举妄动,按原计划进行,君台主留在此处安定人心。”
倘若凶手不止是为了扰乱他们的计划,还意图搅浑水,到时候场面会更加混乱,凶手也就更有机可乘。
君子笺想想,目前顾墨玧不在,临时改变计划恐怕也来不及,于是只能点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嫣然与月九龄,犹豫着开口,“那你们.......”
打算安排她们去安全之处的话还没说出口,月九龄打断了他:
“嫣然姑娘不能一直穿着湿透的衣裳,我陪她去换一身。”
君子笺想也不想就否定了她这个提议:
“不行!”
触及月九龄明亮的双眸,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变得复杂,语气依旧坚定:
“若这真是凶手所为,他分明是想调虎离山,你们这时离开,我与侯爷都无暇顾及。”
虽说庄内各处都有眼线与人手,但他还是不放心让月九龄与嫣然在这时离开他的视线——这大概是上位者一个通病吧:习惯掌控一切的人总无法忍受有一丝失控的可能。
月九龄当然知道这是一步险棋,算对了或能长驱直入,杀对方个措手不及,走错了也有可能搭上性命,可见惯了生死的人,比谁都明白有时候生死根本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