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鸢也没料到月九龄比想象中更容易接受,于是点头:
“自然。此毒有两种用法,一是直接将全部毒一次投放,不过半刻,中毒之人便会身亡;二是每天下一点,等这瓶毒用完了,中毒的人自然也就完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仿佛说的不是如何杀人,而是在教月九龄绣花,让人不寒而栗。
月星儿狠狠激灵了一下,接着便听到了月九龄开口:
“你用的是第二种。”
红鸢微怔,随即供认不讳,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那托盘上的瓷瓶,专注而涣散:
“没错,虽然时间久了点,但看着仇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不觉得很痛快么?”
她每说一个字,仿佛就陷入回忆一分,直到最后,她那苍白光滑的脸上,浮现了得逞的快意。
月九龄见她沉浸在杀人回忆里不可自拔,微微蹙眉,而后又很快舒展开来,定定地看着红鸢:
“如此称心如意的毒,红鸢姑娘是从哪得来的?”
红鸢闻言回神,看向月九龄的视线一触即放,含糊道:
“从一位好心人那儿求的。”
对于这位好心人,她似乎不愿多说。
不过月九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顿了一下,好整以暇地问:
“是那位帮你易容的好心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