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进去休息一下吧。”秦雨见臧天齐站在窗前,望着回春堂的方向出神,忍不住开口劝道。
臧天齐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他拿起毛杉杉留下的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仿佛要把每一笔每一画都刻在心里。
“缘起缘灭,皆有定数。珍重。”短短的几句话,却像是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地割裂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王爷,韩公子求见。”
臧天齐握着信纸的手猛然收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难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让他进来。”臧天齐将信纸折起,压在砚台下,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不一会儿,韩逸尘便大步走了进来,一身锦衣华服,面带微笑,与臧天齐一身素衣的清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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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韩逸尘拱手行礼,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书桌上的那封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韩公子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臧天齐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疏离。
“听闻王爷近日身体抱恙,特地前来探望。”韩逸尘说着,从随身携带的锦盒中取出一支人参,“这是家父特意命人寻来的百年人参,对调理身体大有裨益,还望王爷笑纳。”
臧天齐瞥了一眼那支人参,并未伸手去接,只是冷笑道:“韩公子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本王这病,是心病,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就能治好的。”
“王爷说笑了。”韩逸尘并不在意臧天齐的冷淡态度,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听闻那位毛大夫医术高明,连太医院的御医都自愧不如,不知王爷可有请她前来诊治?”
“韩公子消息倒是灵通。”臧天齐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只是毛大夫早已离开王府,本王又上哪儿去请她?”
“离开王府?”韩逸尘故作惊讶地问道,“为何会突然离开?莫非,是王爷怠慢了她?”
“这就不劳韩公子费心了。”臧天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本王与毛大夫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是,是,是,是在下多嘴了。”韩逸尘见臧天齐面色不悦,连忙赔笑道,“只是在下听说,那位毛大夫似乎在城西开了一间医馆,生意十分红火。王爷若是想念她,不妨微服私访,前去探望一番。”
韩逸尘这番话看似关切,实则句句诛心,意在挑拨臧天齐和毛杉杉之间的关系。他知道,以臧天齐的骄傲,绝不可能主动低头去找毛杉杉,而毛杉杉性子倔强,更不可能回头。
“王爷,您别听他胡说八道!韩公子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故意挑拨离间!”秦雨在一旁听得义愤填膺,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韩逸尘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
“够了!”臧天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韩逸尘,“韩公子今日来此,想必目的已经达到了。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送了。”
韩逸尘见好就收,拱手告辞,临走前,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臧天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韩逸尘离开后,臧天齐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知道韩逸尘是在挑拨离间,可他更清楚,毛杉杉离开王府,并非完全是因为他的过错。
“王爷,您别难过,小姐她……她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秦雨见臧天齐神色落寞,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毛杉杉,只能用“小姐”二字代替。
“她不会是我的王妃了。”臧天齐苦涩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是我,把她推开了……”
与此同时,远在城西的毛杉杉,对此事毫不知情。她正忙着为病人诊治,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降临。然而,当天晚上,李嬷嬷却神色凝重地来到了毛杉杉的房间,告诉她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臧天齐派人暗中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