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疾步上前一巴掌甩在楚棠脸上,怒不可遏:“混账东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银心也会意,转头对殿中宫人道:“都滚出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皇后和楚棠两人,皇后的语气依旧严厉:“本宫知道你心里一直爱慕樾王,可他一个身负兵权的武将,如何能尚公主?你父皇不会同意,如今他也定下亲事,你也该歇了心思!”
楚棠不甘道:“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江清仪?她自小就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如今更是嫁了我爱的男人!凭什么?”
皇后缓和了语气,拉过楚棠的手,安抚道:“你同她置什么气?她原先伤了身子,今后子嗣必然艰难,齐家就这一个儿郎,以后生不出嫡子,她在齐家必然不好过!”
这话果然安慰到了楚棠,她抹了抹眼泪:“母后,我就是不甘心……”
皇后替她揉了揉发红的掌心:“这世上好男儿那般多,母后一定会给你选一个顶好的。”
赐婚一事也传回了江家,清仪刚进府门,就有小丫鬟过来传话,让她去慈溪堂一趟。
清仪挪动步子准备进门,就见远处回廊下闪过一个人影。
她给玉枝使了个眼色,没有停留,径直往慈溪堂去。
到了慈溪堂,江老夫人和江闻远都在,许穗仙在一旁侍奉着江老夫人的茶水。
清仪进门先给长辈行了礼。
她落了座后,江老夫人才开口问道:“还是咱们仪儿有福气,前头与三皇子议亲不成,如今又被赐给了樾王做正妃。”
江闻远也很是和颜悦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同樾王如此相熟了?”
清仪心中冷笑,这般父慈女孝的场景从前从未有过。
她拾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悠悠开口:“曾在宫里时常有见到,上次父亲不是还邀了樾王入府一聚?那次王爷还送了些礼物来,我还以为父亲早知道我同樾王是相熟的。”
江闻远想起上次邀樾王入府,为着的是给江容瑾相看,怎料最后不欢而散,不由心里有些不舒服。
“王爷是个清贵的人物,你如今既然与他定下婚事,就要克己复礼,循规蹈矩做好女子本分才好。”被伤了面子,江闻远热切的情绪也冷了下来,不咸不淡道。
江老夫人也点头道:“你父亲说得对,你平日里任性也就罢了,马上就要做王妃了,可不好在在外丢了脸面才是。”
清仪闻言淡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