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樾点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肃,低声道:“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在一处拐角,齐樾悄无声息地翻身下了马车。
清仪挑着帘子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里有些悸动,他们二人今日……
正想着就被江清阑酸溜溜的话拉回了注意力:“妹妹,你可别因为他救了你,就对他芳心暗许,他们齐家可不是什么好门第,只剩下他这一株独苗。陛下多次要给他指亲,他都推拒,谁知是不是在战场上留下什么隐疾……”
“哥哥,莫要妄议。你刚刚不是还急着要让人家负责?”清仪调笑他。
江清阑正了正神色:“他瞧着家世门第确实配得上妹妹你,可是……”
“可是什么?”清仪双眼微眯,嫣然一笑问。
江清阑欲言又止,随后嗫嗫嚅嚅道:“我们兄妹常年聚少离多,如今我好不容易从前线回了上京……仪儿,是哥哥太自私了些,怕你嫁了人就是别家妇,以后是见一面也难。”
他说着又补充道:“我原以为三殿下和你青梅竹马,待你真心,可到头来呢?还有咱们的父亲,母亲那般惊才绝艳也会被人辜负,我不想你同母亲一样。若非是真的顶好的人,哥哥宁愿你永远留在闺中,哥哥会护你一辈子。”
清仪眼眶湿润起来,她上前拉住哥哥的衣袖,语带撒娇:“哥哥放心,我如今还没有嫁人的念头,就算要嫁也要你点头才是。”
说起母亲,江清阑的神情明显落寞了两分,他那时已经略微能记事了,记下来父亲的薄情和母亲的眼泪。
清仪不想再说这些伤心事,眼看着快到家门,调笑道:“哥哥莫要操心我的婚事,你自己的婚事可还没有着落,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音然表明心迹?”
江清阑被清仪这番话吓得退后两步,满脸惊诧:“你怎会?怎会知晓?”
清仪勾起唇角,戏谑道:“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个藏得住心思的?每回出门眼神都要黏在人家音然身上,我可要提醒哥哥,音然正是说亲的年纪,你若不主动些,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戚尚书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