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爷根本不喜欢我,他只把我当个玩物替身。肖似先大夫人是我悲哀人生的原由,为了掩饰他觊觎长嫂的龌龊心思,他囚禁我,将我关在深深宅院之中,不见天日。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二夫人知道了我的存在,她要维护二爷和她自己的颜面,对我动了杀心。我没有办法,只能装疯卖傻,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她们坑害致死。”
说着她眼中早已是噙满泪水,多年的屈辱折磨,她还是迸发出对生的渴望,所以当她听闻清仪回了江府,便觉得这是她此生唯一的生机。
清仪听完她所说,内心尤为震动,对二伯的龌龊恶心震惊,也对月姨娘凄苦旧事悲哀难过。
只因与旁人有几分相似,便被拉入深渊泥潭无法自救,清仪叹了口气,还是犹疑道:“我如何信你?”
月姨娘的眸色闪了闪,清仪这般问,便是动了心思想帮她了:“大小姐信与不信都无碍,您派人出去查一查自然会分明,我今日请小姐来,可不止是为了说这些。”
月姨娘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清仪面前:“我知道一个秘密,有关于先大夫人的秘密。”
不过片刻功夫,雪枝便见着清仪从屋中出来。她连忙上前去扶,却见清仪满脸泪痕,整个人颓然而又悲痛。
“小姐这是怎么了?”雪枝忧心忡忡地问。
清仪摆了摆手,整个人脱力地靠在雪枝身上:“回去吧。”
雪枝也不敢再多问,连忙将清仪带了回去。
躺在云舒院的床上,清仪的心似被万千蚁虫撕咬般痛苦,一阵阵悲凉填满了胸腔。
这江府似个吞人的恶兽一般,吞噬了她的母亲。所以母亲也是觉察到不对,才会在临死前将她送进宫吗?
上一世她竟从头到尾都未曾发觉此事,她甚至还内疚,是因为生她,才让母亲落下病根,却不想竟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就这样睁着眼到天亮,听见门外的响动,清仪眯了眯眼睛,让雪枝传了秦嬷嬷进来。
她昨日想了一夜,月姨娘的话不能全信,不过凡事只要出手便一定会留下痕迹,她需要去查证清楚。
若真如月姨娘所说,这府里每一个对母亲下手之人,她都会一一报复回去,让她们悔不当初。
秦嬷嬷见清仪眼下乌黑,神色恹恹,连忙上前关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