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柱兴奋地搓搓手:“大少,这可是咱凭手艺凭本事赚来的第一笔钱,我怎么能不高兴?只是我不大明白,人家陈老头拿出二十两银子来,你为何要分给那糟道士一份,而且出手就是十两?”
吴少和鲁小柱,正是陈家坡那瘦高少年和敦实青年,两人配合演的这场戏,完全是故技重施,当年,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多次作弄花涧村附近黄梁寺里的一鸣道士的。
吴少知道鲁小柱不太满意分银子给那个法师,便解释道:“咱们本来就是抢人家的饭吃,再不分给他银子可就把事做绝了,此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不是在花涧村而是在外地,倘若这人找来高人对付咱,你能抵挡得下?你若是另外一想,是我们抢了人家十两银子,你就不会这般生气了。”
鲁小柱一想,也对,又奇怪道:“大少,你是怎么救治那孩子的?我以为你是骗人的,没想到你真的把他医好了。”
吴少撇撇嘴:“你没看那孩子多胖么,走路都困难。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大部分的病还是缺少活动引起的,我让你把他抱到村头再牵他回来,不过是让他消消食而已,一活动身体自然好了大半。当然,那法师却不懂这一点,因为他没有象我一样,也曾经是个胖少爷。”
鲁小柱本来以为吴少还有什么神奇之处,一听原因这么简单,顿时又觉得吴少的本事不过如此,他相信倘若给他个机会,他也一定能行。但不管怎么说,这次大有收获还是令人颇为兴奋,他指着银子道:“咱们怎么分?”
吴少看看他,转身一把将桌子上的银子收了起来:“这次陈老头给了我十两,加上他给你的一两银子辛苦费,咱们现在有十一两银子了,十两银子放在我这儿作本钱,你那一两银子拿出来吃饭,等休息一天咱们再继续找买卖去。”
鲁小柱眼睁睁地看着吴少将大锭银子放在怀里,愤愤道:“大少你变了,过去花涧村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阔少爷是多么令人佩服,现在怎么会成了这么个令人讨厌的财迷精?”
吴少不为所动,一翻身躺在床上,舒了个懒腰道:“省点力气吧,一会儿你还要出去找买卖呢。”
在小店休息的时候,吴少大部分时间懒在床上,鲁小柱则天天一早便出门找“买卖”,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鲁小柱从外面回来,满脸喜色地告诉吴少,买卖来了,而且是大买卖!
鲁小柱这天出去打听消息,听说本镇温大官人家里闹怪,正请法师捉妖。据说已经请了一位有名法师作法,现在不知为什么,还要再请一位。这位温大官人做过官,家里有钱,这次竟出价一百两银子作法师酬谢。
可是一百两银子啊,鲁小柱说着眼睛都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