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骂我啊？”苏言揉揉鼻子，一转身，不小心和一个年轻女子撞到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她一边道歉一边捡着地上的东西。

“你是那个……”苏言快速回想着，一下想了起来：“晓月？”

晓月抬起头：“你是谁啊？”

“我，我啊！”苏言有些激动：“我是苏言，你忘啦？”

“哦，苏总！”晓月赶忙站起来，恭敬地说。

苏言摆摆手：“什么苏总，私下你叫我苏言就行。”

晓月礼貌地笑了一下。

“你这是要干吗去？”苏言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哦，公司的复印机坏了，所以我去楼下复印。”

“去楼下复印？”苏言有点惊讶，他看了看晓月手里的文件：“你们公司不怕泄密啊？”

“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公司还有无关紧要的事情吗？”苏言更觉得好笑了，直接拿过一份来看。结果上面印的还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满满的一张A4纸，满满当当地印着类似于班规的东西。什么“上班时间不能吃零食”，“上班时间接打私人电话不得超过五分钟”，“不准在背后说老板的坏话”……等等等等。

苏言一下笑出声来：“这是什么啊？谁弄的？”

晓月推推眼镜：“老板。这是新的公司规定。”

“你们公司之前有什么规定吗？”

晓月挠挠头：“也有吧！就是没这么……”

“无聊？”

苏言说出了晓月不敢说的话。

其实也不是不敢说，只是在苏言面前不敢说。她不想让苏言对张川有不好的印象。

“你们老板也真是的，这些东西这么重要吗？让一个女生跑这么远出来打印这些废纸。”

这里距离张川的公司有三站路那么远。现在街上很少有打印店了，晓月也是用手机搜了半天才找到的这个地方。

“你现在要怎么走？”

“我坐车来的，再坐回去就行了。”晓月指了指不远处的车站。

苏言看了看，虽然不远，但是天气已经开始冷了，他看了看晓月身上的衣服，晓月今天穿着一身单薄的秋装，肯定不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