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不以为意地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漫不经心地指了指不远处架子上的一坛酒戏谑道:“好啊,大王把那坛酒喝完了臣就答应你。”
说话间他已经站了起来,拂拂衣摆上的褶皱,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睁大凤眸瞪着自己某人道:“不早了,大王也该回去了。”
“好。”赵政爽快地答道。
他这么干脆地答应回宫,完全出乎赵高的预料。原本赵高还有些诧异怎么今日这孩子这么好说话,却被外面家丁的话打断了思绪:“热水已经给先生准备好了。”
赵高隔着门道一句“辛苦你了”,然后又转过头对赵政道:“那大王慢走,臣就不送了。”
赵政拍拍衣袖站起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淡然道:“去罢。”
等赵高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再换一身轻薄宽松的袍子出来,却在隐隐约约间看到通道那一面的书房还亮着灯,便走过去瞧了瞧,谁知这一瞧却被面前所见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赵政背靠着软榻十分随意地坐在地上,一手支颐放在软榻上,另一只手慵懒地抱着酒坛子,神色迷离地抬起头看着他,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显然已经不剩多少意识了。
米黄色的酒坛子在他黑衣的映衬下格外显眼,酒盖子上蒙着的红布就落在他的脚边,盖子却早不知滚到了何处reads();。
赵高嘴角一抽,三两步走过去夺了他怀里的酒坛子,可惜坛中早已空空如也。近一升的烈酒这么一下喝个精光,再是千杯不醉也得倒下。意识到这个,赵高胡乱把酒坛子放到一旁,继而想蹲下来仔细查看赵政的情况。
谁知就在他刚要蹲下的瞬间,身子重心一偏,措手不及间被赵政瞬间发力扣住腰身,让他带着重重地摔到软榻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这一摔除了锁在腰间的那只手勉强在赵高的腰上垫了一垫,其余地方几乎没有任何保护。
更为糟糕的是,那只垫在腰上的手不仅没有起到丝毫保护作用,反而逼得他头部向下倾斜,直摔得头晕眼花。紧接着他感觉到身上一重,腰间一紧,赵政竟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将他紧紧压在身下。
好不容易从晕眩中缓过来,赵高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动弹不得。赵政的掌心就贴在他的脸侧,温度烫得吓人。粗重的鼻息带着浓烈的酒气和热气更是不停地扑过来,撩拨着他此时敏感至极的神经。
赵政本就生得俊朗,只是平日里面对众臣都爱摆出老成持重的威严模样,容易让人忽略这一点,而今苍鹰猎豹收去利爪,身揽浩浩江河的气度尽褪,露出如此迷离的神态,那些好反倒全都崭露了出来。
他面容既好,气韵亦佳,眉间一往英气,目中一派风流,加上身形矫健,整个人如苍松临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