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刚刚说的就很隐晦,但是再怎么隐晦她表达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她就是在敲打儿媳,希望儿媳能够想明白,不要对后院那两个妾室下手。
见儿媳已经看出了她的意思,惠妃也没瞒着,当即应了一声。
“额娘还不是怕你年轻不懂事,再被人给挑唆了。”惠妃笑着说。
大阿哥的脸色有些难看,且不说他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即便他想这么做,那也是不想有庶长子;可是他都还没做,他额娘就这么猜测,这让大阿哥心里很不舒服。
惠妃自然也瞧出了儿媳的脸色不好看,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为了乾东头所的面子!
想到这里,惠妃的底气越发足了。
“额娘知道你也担心她们会抢在你前头生下庶长子,但万事有额娘给你做主,即便她们两个抢在你前头生下了庶长子也无妨,到时候就先养在你膝下。”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大阿哥的脸色更难看了。
惠妃只当自己没看见,她知道儿媳心里不痛快,可儿媳心里不痛快这件事,与皇长孙生在乾东头所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大阿哥都不想搭理他额娘了,奈何惠妃还在唠叨这些事。
无非就是与他说皇长孙意义重大,不能因为生不出嫡子,就不让妾室生云云。
惠妃说了这么多,那只有一个意思,就是敲打儿媳,不让儿媳动歪心思。
大阿哥深呼吸一番,他现在是他福晋,即便他说再多,落在他额娘眼里都是不怀好意的;原先大阿哥还没体会到,现下他深刻地体会到了。
他甚至还联想到他福晋先前的日子,会不会就和现在一样,时常听他额娘唠叨呢?
“达哈苏,额娘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了?”惠妃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喘了口气道。
大阿哥回过神来,木木地点头应着,“儿媳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