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阮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主子爷心疼阮姐姐向福晋告假了?”郭侍妾眼里的幸灾乐祸真的很难让人忽视。
吴雅格格和范格格不想接话,一个低头看自己鞋子上的绣样,一个则端起茶盏闷头喝茶,末了再数着茶盏里的茶叶。
兰时正色道:“奴婢并未收到主子爷那边的消息。”
“婢妾来迟了,还请福晋莫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达哈苏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见一女子身穿嫩绿色梅花底长裙,衣袂翩翩朝屋内走来,眉眼间还带着些许春意,想来昨夜……
“哟!阮姐姐还真是金贵,给福晋请安这样的大事都能迟到。”郭侍妾继续幸灾乐祸。
在郭侍妾看来,最好福晋今日能够好好惩戒阮侍妾一番,省得对方总是从她这里抢走主子爷。
昨日明明主子爷都到她房里了,阮氏这个小贱人又使了下作手段,说是自己心口疼再不见到主子爷就要去了云云,生生地将主子爷勾了去,害得她在奴才面前失了好大的脸!
阮侍妾支支吾吾的,也不肯将话解释清楚,只一个劲地说自己的不是,请求福晋责罚。
达哈苏嗤笑一番,这样的手段她在母家时也没少见家中受宠的姨娘使;阮氏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激怒她,想让她这个嫡福晋拿着这件事惩罚妾室吗。
她偏不如阮氏的意!
她又不是傻子,大阿哥昨晚刚刚宠幸了阮氏,她今日再将人给罚了。
传出去别人得怎么看她这个大福晋?
人家只会觉得伊尔根觉罗家的女儿善妒,大阿哥也会因此而对她不喜,若是往后再闹出什么,只怕她就要被大阿哥彻底厌弃了。
反观阮氏,那是得了实打实的好处,不仅是弱势的一方,此后还能时不时拿出这件事在大阿哥跟前博同情。
于她而言,真真是一箭多雕!
“兰时,你来告诉阮侍妾今早爷是什么时辰离开的。”达哈苏不动声色地看了兰时一眼。
兰时恭敬地上前,对着在座的几位格格、侍妾道:“回福晋的话,爷是寅时一刻离开的乾东头所。”
阮氏眉眼低垂,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倒是一直握着帕子的手出卖了她。
达哈苏端起一旁的金线青莲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氏。
郭侍妾眼里闪过一抹兴奋,她急忙开口道:“咱们都是伺候爷和福晋的,倒是不知道阮姐姐这么娇气,爷都起身一个多时辰了,您这大驾才到福晋正院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