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玖儿的指引下,李队长抱着人进屋,才踏入就被屋里的乱象惊的停下了步子。
苏玖儿呲溜滑下,身子灵巧的在一片狼藉中窜来窜去,气愤但又吐字清晰的将屋里的损失一一指出。
还能掰着手指说出那物件对她的各种特殊意义。
李队长和身后的几个公安听得嘴角抽抽,可又对民兵的这种土匪行径深深皱眉。
闻人夜雪与苏锦眸中含笑,时不时给她打下配合。
闻人黑雨则靠在门板上,乐呵呵的看戏。
最后,在李队长谴责的目光下,李国富黑着脸赔了大笔的钱和票。
看到苏玖儿小手已经抓不住的钱和票,村民本就‘不能跟着喝汤’的心理更加扭曲,连表情都有些狰狞。
村里没搜到狼的影子,李队长就拉着脸黑滴墨的李国富一起上山去看看,如果狼还逗留在外围就直接击毙。
村支书目送公安和民兵上山,驱散了看热闹的村民,苦着一张脸慢慢往村里踱。
闻人夜雪目送着那佝偻的背影渐渐远去,终于在那背影即将消失时,他快步追了上去。
“爷!”
张支书停下脚步,诧异的回头。
闻人夜雪站在老人面前,将头低下,“爷,对不起……”
张支书沉默良久,他知道孙子这句未尽之语的背后指的什么。
“不怕!”他慈爱的拍着孙子的肩,“现在社会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得遵纪守法,只要爷没犯法,他就不能真对爷怎么样。”
虽是这样劝慰孙子,可张支书心里清楚,明面是李国富不能拿他怎么办,可那人手段多的是,暗地里他怕是会多穿几次小鞋。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田书记不发话,李国富就不敢对他下死手。
再次拍拍孙子的肩,老人堆起笑容,“去玩儿吧。”
山道上,李队长拍着李国富的肩,有些不解,“你今天咋回事?咋突然和俩娃娃过不去?”
和李国富共事多年,他对这人多少也有些了解,虽然手段脏了些,可也绝不会恶劣到去为难老弱妇孺的地步。
李国富拍开他的手臂,没好气道:“你知道什么?他俩是苏老皮的孙子孙女,你以为你刚抱着的是个什么成分的崽?”
李队长突然哑口。
在清远县,只要有些年纪并且土生土长的人,都知道苏老皮是谁。
那是清远县有名的大地主,吸着佃农的血,啃着长工的骨头,还涉猎不少黑心产业。
在他手下受苦受难的人不少,直接或间接造成的冤魂也不少。
听说李国富家里也是受害者,所以李国富一直对地主老财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