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这几天过的很焦虑。
应该说自从他接了断苏锦两条腿的任务后,他就没舒坦过。
他将兄弟们分成几批,轮班倒着去监视苏锦,和厂子里倒儿班也差不多了,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那苏锦就跟拴到他妹妹裤腰带上似的,形影不离,就是偶尔分开了,俩人也是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根本不给别人迫害苏锦的机会。
他刘三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腻歪的兄妹。
不说富叔上火,就是他也急的嘴角起了燎泡。
富叔这几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成事儿,富叔就要弃他另寻帮手了。
左思右想,刘三觉得除去苏锦最大的障碍还是小怪物,得想办法把小怪物引开。
他突然想到郑上进,这小子阴损招儿够多,找他商量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有了主意,刘三立刻跑出去置办了一堆补品,提溜着网兜晃晃悠悠的去了郑上进家。
郑上进住在两条街外的胡同里,父亲是酒鬼,母亲早亡,有个姐姐已经出嫁。
刘三进屋时,郑上进一只胳膊还裹着白纱布被吊在脖子上,整个人阴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刘三见他这样子忍不住脊背发凉,“这是咋了?谁惹你了,你跟哥说,哥帮你出气。”
郑上进歪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刘三有种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感觉,头皮发麻,坐在床边就是一番诉苦。
把自己描述成为了帮兄弟报仇,茶不思饭不想但苦于敌人太精明,大仇迟迟不得报,又无颜面对兄弟的模样。
郑上进冷笑,刘三最近干了什么他都知道,刘三手下的小弟可不光只听他刘三一个人的。
就连公安去了趟黄花梨村被敲诈八块钱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力哥,你想要我帮你出主意?”
刘三大笑,拍拍他肩膀,“哈哈哈哈,要不还说是兄弟你最通透呢?”
郑上进嘴角挂上邪笑,眼中的恶意遮都不愿意遮。
……
夏末的夜风吹散了白日里的热度,土路两边的虫鸣蛙叫声不绝,五辆自行车就在这夜色深浓时行驶在乡间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