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夜雪闻言丝毫不敢迟疑,将人抱起,护着人往屋里冲。
“哗啦啦啦!”
雨点如珍珠般砸下。
地里磨了一早上洋工的村民高喊着往家跑,其中还不乏几句埋怨村支书的话。
眼看着就是下雨天,还非要大家伙往地里浇水,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不过看这雨的架势,至少十天半个月不用再去浇地,村民即使淋了雨心里也是高兴的。
张支书眼看着时辰,估计那群人也该离开村子了,悠悠叹了一口气,招呼家里人,往家走。
村里欢腾了一会儿,在所有人都躲进自家后,又极速恢复静谧。
雨点“啪啪啪”拍打在地面上,瞬间砸出泥泞的水坑。
雨水顺着茅草屋顶往下坠,最终汇成雨帘。
外边雨声如雷,屋内渐渐也有水滴在屋顶凝聚,最终不堪重负,重重砸下。
闻人黑雨眉头皱的死紧,抹去脸上水珠,抬头盯着屋顶,仿佛与它有仇。
床上,闻人夜雪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哄着,身上的薄被捂的他出了一层细汗,他也没动。
屋内多处汇聚水滴,随着屋外雨声渐大,屋内也开始下起小雨。
闻人黑雨:“……”
所以一早上修屋顶是修了个寂寞?
心下更加烦乱,他起身去找屋里能接水的器具,可实在家贫,最后连电电的专用水杯都用上了。
治理完屋里的小雨,闻人黑雨悄悄去床那边瞧了一眼。
小女娃面色还是有些白,但好些了,双眼紧闭,眉头虽是皱着的,可瞧着像是睡着了。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又缓缓走到桌旁,一手撑着下巴,苦恼的冥思苦想。
师妹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时辰换了三种状态。
喜乐爱笑的乖巧丫头,满身戾气的冷面带刺花,最后又是这压抑自厌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