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窗户不高,但炕上的小矮桌完全起不了作用,闻人黑雨朝闻人夜雪眨眼,“看仔细喽。”
话落,一个利索的起跳、攀爬,在回身时已经骑在窗台上。
“师兄,外边等你!”神采飞扬的小男娃瞬间又消失在窗台上。
闻人夜雪默默记下了所有动作,背上书袋又把书放进去,复刻着脑子里的动作,攀上窗台,跳到另一侧。
“走!”闻人黑雨从不怀疑自家师兄的能力,等人落地,拽着人就跑。
两娃拐上村里主路时,远远听到村头空地那边人声鼎沸,隐约能听到“后山”“鸡肉”等字眼。
闻人黑雨眉头微蹙,拽着人就拐了方向。
“走错了!”闻人夜雪提醒。
“没错,咱也去听听。”听着好像和赵家有关,闻人黑雨不放心。
他虽与赵家还没啥感情,但借了赵修安的身子,他就得肩负起赵修安的责任。
旁边有个草垛子,刚好能遮蔽两娃的身影。
“支书,不管秀英嫂子说的事儿是不是真的,也不管偷吃的倒底是哪家,您就说,咱后山的那些个猎物咋个章程?”
“就是,前两年大家伙在一个锅里吃饭,那时候谁逮着了猎物都得往一个锅里送,后来吃的多了,村里又说后山那啥要休养,不让逮了。那这都修养两年了,咱大锅都换自家小锅了,后山的野兔能逮了吧?”
“就是,靠工分分的粮还不够一家嚼用的,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黄花梨既然有山,凭啥不用嘛?”
此话一出,附和声大片。
张支书站在人群对面,他身边站着副支书崔永胜以及五个生产小队队长。
张支书拿过一边的铜锣敲了一下,突然的巨响使现场瞬间安静。
“永胜啊,这事你怎么看?”张支书问。
崔永胜低头沉思,这件事就是村西头几户人家说早上闻到鸡肉味了,但没找到具体是谁家偷吃。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村民也不会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他们只想抓住这个机会逼村里开放后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