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夜雪眉头微蹙,“小幺可否说的再详细些?”
苏小幺浅笑,“今日午膳的所有菜品都有一味出自西凉的调味料,名叫甜缕,用了它,饭菜会多一缕香甜。”
闻人夜雪不解,“边城距离西凉极近,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苏小幺语气嘲讽,“甜缕产量极少,价格又贵,何况又与西凉人日常接触的苦腥草相克,他们自己人都很少用。”
“再说,咱们边城自己的调味料本就不错,又怎会去用西凉的东西。”
想起少年与魏明帝的关系,苏小幺收起幸灾乐祸,又一本正经的解释:
“甜缕本无毒,一但遇到苦腥草就会化为慢性毒,不致命,也查不出毒素,身体只会日渐虚弱,三五年后才会衰弱而死。”
苦腥草在边城很常见,还未成熟时闻着又苦又腥,但是每到开花季节,苦腥草就是制作香料的最佳选择。
而那些贵人只关注香料的效用,又岂会关心香料内的成分又与哪些东西相生相克?
苏小幺猜想,魏明帝用的香料里肯定也加了苦腥草,不然背后那人为何要在每一道菜肴里都添上甜缕呢?
不就是想确保魏明帝每天必定会摄入一定量的甜缕吗?
所以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医师。
小人的做派是真真实实看得见的,而医师才是真正的伤人于无形。
闻人夜雪知道苏小幺对魏明帝还心有芥蒂,如今愿意将实情告知他,已是不易。
他不愿为难她,没有追问解毒的法子,只是客观的询问:
“小幺,你说中毒的人三五年之内会衰弱而死,那他如果活到八年后,他还有能力处理朝政,下达圣旨吗?”
苏小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