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哀伤与不断翻涌的戾气，她迈过门槛，低声呼喊：“布布？布布？”

回应她的是电电的叫声，从右边的一口棺椁中传出。

“汪汪汪”

“鸢鸢，在这里。”

几人快步走过去，棺材底部躺着一副枯骨，头颅与身体是分开的，骨架细小，应是女子。

电电蹲在枯骨的脚边，眼神忧伤看着前边，而那里，布布蜷缩着身子，缩在枯骨的怀里，无声哭泣着，眼角不断有血泪滑过。

“布布？”苏久久声音有些颤抖。

布布抬起头，血泪汪汪的大眼望着她：“姑姑，我找到我娘还有我奶奶了。”

说完，布布又将头塞进枯骨的怀里，脑袋在枯骨胸口眷恋的蹭了蹭：“这个是我娘。”

然后他又爬起身，飘到里侧的一口棺椁里，趴下身子，声音从棺椁里传出：“这个是我奶奶。”

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飘荡在整间土室......

苏子言先在里侧的两口棺椁前摆了祭品，其中一个棺椁是空的，里面只有几件破损的衣服，应该是老将军的衣冠冢，另一个棺椁里是一具女性枯骨，头骨分家，布布就趴在枯骨怀里哭泣。

“布布，跟着爹一起祭拜你爷爷，奶奶。”苏子言朝着布布探出手。

“呜呜呜，爹，我没找到爷爷，呜呜，只有奶奶...”布布从棺椁里朝苏子言扑过去。

只是苏子言没有接住他，布布直接从苏子言的身体里穿过，布布错愕的回头去看他爹，下一秒他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布布看向抱着他的人，“姑姑，呜呜呜，我病了，除了姑姑，我碰不到任何人了，呜呜呜。”

苏久久揉了揉布布头，将今天刚给他扎好的头发再次揉乱，她才挤出一抹笑：“布布不是病了，只是有了一种神奇的能力，姑姑也有，所以姑姑能碰到你，你也能碰到姑姑。”

“真的吗？”布布抽噎着问道。